第一天，對秦子龍來說，那可真是歡樂的時光。可誰知道呢，第二天就完全變了樣。

一大清早，標哥就把組裡的所有人都叫到了一塊兒，他身邊還跟著兩個保衛，那兩人揹著槍呢，這架勢，顯然是要有大事發生了。

標哥環視了一圈眾人，清了清嗓子說：“上個月啊，大家都辛苦了啊！”說罷，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我現在唸名字，被唸到的人就站到前面來。”

“阿狗！”

一個平頭男聽到喊聲，低著頭，腳步沉沉地走上前來。

“阿平！”

一個瘦小的男人，戰戰兢兢地從人群裡挪了出來，看起來特別害怕。

秦子龍一看，這兩人都是自己宿舍的，可平時沒什麼交集，兩個人平日裡都不怎麼說話，他都記不清有多少日子沒交流過了。在這個組裡，整個宿舍的人都是這樣，氣氛壓抑得很，工作之外的事兒根本沒人聊，名義上是宿舍，其實就跟陌生人差不多。

標哥看著阿狗和阿平，眼神裡透著兇狠，說道：“你們兩個啊，上個月的業績都沒達標。說說吧，打算咋辦？”

阿狗把頭微微抬了起來，小聲地說：“標哥……我……我打算交罰款。”

標哥聽了，點了點頭說：“行，沒問題。”

然後又看向阿平，眼神愈發嚴厲，問道：“你呢？別人要交罰款，你又打算怎麼辦？”

阿平的嘴唇哆嗦了半天，說：“我……我……”

“我”了好一會兒，也沒說出個完整的句子，最後阿平乾脆低著頭，一聲不吭。

標哥大聲吼道：“問你話呢！想怎麼辦？”那眼神彷彿能把阿平吃了似的。

“標哥……我我本來是可以完成任務的，但是因為這個月目標臨時增加了，所以我……”

“這麼說，你的意思就是，怪我咯？”標哥陰陽怪氣地說道。

“不……不是……”

阿平嚇得聲音都有些發抖，額頭上的汗直冒，臉色白得嚇人。突然，他“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哭求道：“標哥，我這個月我肯定能補上，我保證！”

標哥冷哼一聲：“補？那上個月的業績，能就這麼算了嗎？”

“艹，早跟你說過，看老子不弄死你。”標哥罵罵咧咧地說完，抬腿就踹向阿平的肚子。

阿平疼得在地上打滾，嘴裡不斷慘叫著，周圍的眾人大氣都不敢出。

這時候，秦子龍鼓起勇氣站了出來，對標哥說：“標哥，上個月我知道，阿平是真的很努力在衝刺任務了。雖然沒完成，但他已經盡力了。我想拿出我的獎金來給阿平墊付罰款，您看能不能行啊？”

標哥眯著眼打量著秦子龍，冷笑了一下說：“哼，你倒是挺仗義。不過，公司有公司的規矩，不是你想說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你自己先想想這個月的業績改怎麼完成吧。要是這個月你也完不成，我保證，你會比他還慘。”

秦子龍被標哥這麼一嗆，只好閉上嘴不再說話了。

這時候，誰都知道該明哲保身，阿平看到秦子龍能為自己出頭，他感激地看了秦子龍一眼，又趕緊低下頭去了。

標哥接著說：“既然交不出罰款，那就接受懲罰吧。就把他扔到後面的水牢裡，關三天三夜。要是能活著出來，那就是他福大命大了。”

眾人聽了這話，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那水牢啊，好多沒完成業績的人可都對它不陌生。有的人在裡頭才待半天就喊救命，沒多少人能夠撐到最後。那地方，簡直就不是人能待的。

上班的休息間隙，秦子龍碰到阿星，兩個人就聊起了阿平的懲罰。阿星蹲在一旁，低聲說：“你知道嗎？這裡的水牢，雖然我下去過，但我聽人講過，那裡面的折磨可不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