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了巫術了。有歹徒借你的手要殺死子蘭。”凌墨楓一邊說,一邊手忙腳亂地給華子蘭止血。
此時,華子蘭已經昏迷了過去。凌墨楓也沒有拔出手術刀,而是雙手抬起華子蘭走進了醫院。
蘇文舉這時已經清醒了過來。他滿臉羞慚,跟隨著凌墨楓也進了醫院。
蘇文舉看向華子蘭,焦急地說道:“她呼吸困難,要馬上吸氧。”
蘇文舉正在這家醫院實習,再加上妹妹在這裡住院的緣故,對這家醫院早已熟門熟路。他飛快地為華子蘭找來了醫生。
這個醫生看了華子蘭一眼,作出了一個與蘇文舉相同的看法:“她已經呼吸困難了,快輸氧。”
接下來,醫生繼續說道:“準備做ct掃描和血管造影。”
聞訊趕來的護士連忙把戴著氧氣面罩的華子蘭用輪床推進了急診影像室。
待華子蘭進了影像室,蘇文舉忽然直挺挺地跪在了凌墨楓面前,嚎啕大哭:“對不起,是我卻害了凌太,我豬狗不如啊!”
凌墨楓嘆了一口氣說:“敵人用巫術控制住了你。你迷失了心智,才會出手傷了子蘭。這次子蘭受傷,其實不應該算在你頭上。”
凌墨楓暗自懊惱。他想,如果自己功力再深一層,治療華子蘭的傷恐怕不費吹灰之力,偏偏自己忙於掙錢,在學習法術方面竟然沒有以前用心。
如果子蘭這樣就走了,留下自己一個人在這個世上,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想到這裡,凌墨楓不由得淚眼婆娑。
凌墨楓正左思右想,忽然發現蘇文舉還是跪在地上,連忙上前扶起他,說道:“不要太自責了。她經歷過許多風險,都平安無事地過來了,這次應該也是有驚無險的。”
很快的,護士就把華子蘭推出來了:“病人要馬上進行手術。”
惜言如金的醫護人員急匆匆地向凌墨楓拋下這句話,就推著華子蘭走了。
之後,另一個護士拿著一大疊檔案過來,要求凌墨楓簽署。接著,華子蘭便被推進了手術室。
凌墨楓虎目含淚,抬頭看向了天花板,彷彿正無語地祈求上蒼,給華子蘭一條生路。
時間漫長得彷彿靜止了。在商場上經歷過大風大浪,又曾以身犯險,陪著華子蘭出生入死的凌墨楓,此時早已沒有了那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概,顯得那樣的脆弱、無助,彷彿是一個孩子。
手術室的大門終於開啟了。身穿青色衣服的醫生走了出來。
凌墨楓和蘇文舉都緊張得心臟咚咚直跳,生怕醫生對他們說“我們已經盡力了”。
醫生終於開口了:“手術很成功。”凌墨楓和蘇文舉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接下來,醫生又說道:“病人懷孕了。”凌墨楓聽了,一下子愣住了,剎那之間竟不知該悲還是該喜。
“胎兒發育正常。刺入患者體內的兇器沒有傷及子宮,我們也一直努力盡量不去影響胎兒。等病人醒過來之後,你再告訴她,讓她多注意點兒。”醫生說完就走了。
手術室的大門再度開啟。一張輪床被推了出來。華子蘭靜靜地躺在床上。
凌墨楓覺得,此刻,她不是什麼法力無邊的大法師,不是家財萬貫,富甲一方的女富豪,也不是靠直播帶貨而名揚天下的網紅。
她只是一個女人,他凌墨楓的妻子。若干個月之後,她會為他誕下他們的愛情結晶,去延續他們的傳承,延續他們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