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員點點頭,隨後繼續道。
“是的,她的襲擊非常順利!是不是,我們也該撤退了?”
說話間,他的目光中滿是期待,急切地盼望著能從碎骨這兒得到肯定的答覆,一邊說著,一邊還不時地用眼角餘光掃向四周,手中的武器攥得更緊了,彷彿那隨時可能從煙霧暗處撲出的敵人近在咫尺。
碎骨聽聞此言,濃眉緊鎖,深邃的雙眸中光芒閃爍,快速地思索了片刻。戰場上的局勢依舊混沌不明,硝煙嗆得人幾乎睜不開眼,四周此起彼伏的爆炸聲和喊殺聲交織成一片死亡的樂章,但 w 傳來的捷報無疑是這黑暗中的一抹曙光,照亮了此刻艱難抉擇的道路。
幾乎是瞬間,他立馬就做出了抉擇。
“給塔露拉傳送訊號。”
碎骨低沉而有力的聲音穿透喧囂,不容置疑。
“......撤退!”
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著果斷與堅毅,已然將之前戰鬥的疲憊拋諸腦後,全身心地投入到下一步的戰略部署當中。
“明白!”
隨著這一聲令下,身旁的幾名成員迅速行動起來,各自忙碌著準備發出撤退的訊號,一場有組織的撤離行動,在這硝煙瀰漫、戰火紛飛的戰場上悄然拉開帷幕,而這場激烈的戰鬥,也即將隨著整合運動的主動撤退,畫上一個暫時的句號。
戰場上,硝煙瀰漫,刺鼻的氣味在空氣中肆意翻滾,火光與煙塵交織在一起,模糊了人們的視線。
戰鬥的喧囂聲逐漸平息,趁著羅德島沒有反應過來時,整合運動開始進行著最後的撤離。
碎骨,這位整合運動的激進分子,選擇了獨自堅守到最後一刻,以一種近乎倔強的姿態,展現著他所謂的“勇氣”與“執著”。
當週圍的腳步聲和呼喊聲都漸漸消散,只剩下他自己沉重的呼吸聲和風吹過廢墟的沙沙聲時,碎骨才緩緩轉身,準備離開這片狼藉之地。
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未熄的怒火,死死地盯著那依舊濃稠、沒有絲毫散去跡象的煙霧,彷彿那煙霧深處隱藏著他所有的仇恨與不甘。
“哼,羅德島的懦夫......下次見面就是死期了。”
他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被毒液浸泡過一般,充滿了惡意與威脅。那惡狠狠的語氣,似乎要穿透這層層煙霧,傳遞到遠方那些他認為是敵人的耳中,以宣洩他此刻內心的憤懣與屈辱。
說完,碎骨猛地一甩頭,帶著滿臉的猙獰,毫不猶豫地一頭扎進了那混沌的煙霧之中。他的身影迅速被煙霧吞噬,只留下一陣短暫的腳步聲,在這片死寂的戰場上回響了幾下後,便徹底消失不見了。
而那瀰漫的煙霧,依舊靜靜地籠罩著這片土地,像是一個無聲的見證者,默默記錄下了這短暫而又充滿火藥味的對峙,也預示著未來那充滿未知與危險的衝突還將繼續。
漫長而煎熬的等待後,那如鬼魅般糾纏不休的煙霧終於開始緩緩散去,像是一層厚重的帷幕被一隻無形的手一寸寸拉開。每一絲煙霧的飄散都顯得那麼遲緩而艱難,彷彿不捨得離開這片剛剛經歷了激烈交鋒的戰場。
“咳咳......這煙真是太費事呀。”
阿米婭弓著身子,一隻手緊緊捂住嘴巴,另一隻手在面前不停地揮舞著,試圖驅散那仍在周圍繚繞的刺鼻菸霧。
她的聲音因為咳嗽而變得斷斷續續,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把肺腑都咳出來一般,難受得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睛也被嗆出了淚水,在佈滿灰塵的臉頰上劃出幾道清晰的淚痕。
過了好一會兒,阿米婭才稍稍緩過勁來。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抬起頭,用那還帶著淚花的眼睛環顧四周。
“注意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