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之中,一陣細碎且謹慎的腳步聲傳來。
眾人目光隨之移轉,只見之前那老鴇快步行至莫白酌身前,嘴角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意。
“公子,黃花梨桌子一張,十個金幣,您看……”聲音不大,卻異常突兀。
“呃……”饒是某人臉皮厚如城牆,此刻也不免有些發燙。
順手遞過金幣,莫白酌輕咳一聲,迅速恢復狀態。
朗聲道:“碌碌諸公,盡皆眼瞎心盲之輩!任這畜生行如此卑劣之事,而無一人敢挺身而出?”
“在下雖不才,但也絕不能容忍此等人渣肆意妄為!”
高威翰思索片刻,確定面前這人應該是個純粹的愣頭青無疑。
也不搭話,向身後護衛擺擺手,語氣平靜道:“打他,留口氣就行。”
看著攻來的四名護衛,莫白酌鼻子都快氣歪了,又想起了前些日子遇到的精靈族男子星炙。
“我曰!你們皇城的人都是啥脾氣,不能按劇情來嗎?哪怕先放幾句狠話呢!”
這四名護衛皆具三星位實力,絕非易與之輩。
莫白酌雖嘴上不滿,但心中卻絲毫不敢大意。
四人如狼似虎,持刀猛撲而來,剎那間,刀光蔽日,仿若星隕雨落,織就一片森寒刀網。
莫白酌不敢遲疑,太虛玄真步應勢而動,其身影恰似風中飄絮,虛虛實實,在刀網間左突右閃,險之又險地避開那密不透風的攻擊。
奈何這護衛配合猶如榫卯,嚴絲合縫,攻勢仿若江河倒灌,滔滔不絕。莫白酌久戰不下,陷入僵局。
他平日慣使太虛青冥劍法,劍走輕靈,攻守兼備。
怎奈當日墜崖時佩劍折斷,如今手中無劍,恰似飛鳥折翼,空有滿腹劍術卻難以施展。
值此困厄之際,莫白酌轉換策略,決意使出已多日不曾施展的太虛三清掌。
他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體內真氣仿若沉睡的潛龍,緩緩甦醒,沿奇經八脈徐徐遊走。
雙掌輕抬,掌心之間,氣流仿若渦旋,隱隱有雷鳴之聲乍現。
隨著境界的提升,莫白酌體內太虛真氣愈發渾厚精純,再次催動此掌法,威力更勝往昔。
周遭空間仿若被一隻無形巨手攥緊,空氣瞬間濃稠如膠。
護衛們只覺仿若陷入千年寒潭,身軀沉重無比,每一動都似逆水行舟。
出招之時,手臂仿若被萬鈞之力拖拽,原本迅猛的刀勢變得遲緩拖沓,身法亦如陷泥沼,舉步維艱。
一名護衛首當其衝,被那無形的掌風正面擊中,恰似被重錘擂心,整個人如斷線風箏,不受控制地向後飛出數丈之遠,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其餘三名護衛見狀,心中大駭,卻不甘示弱,強行鼓盪體內源力,試圖掙脫這泥沼般的束縛。
然而,他們的掙扎在莫白酌眼中,卻似困獸猶鬥,破綻百出。
莫白酌瞅準這稍縱即逝的戰機,太虛玄真步陡然提速,腳下仿若生風,整個人如同一道幻影,瞬間欺身至一名護衛近前。
雙掌再次發力,這一次,掌力猶如洶湧澎湃的怒海狂濤,裹挾著毀天滅地的氣勢。
那護衛瞪大雙眼,驚恐萬分,卻來不及躲避,被這凌厲的一掌擊中肩膀。
只聽得“咔嚓”一聲,肩胛骨應聲而碎,護衛慘叫一聲,單膝跪地,手中長刀亦脫手飛出。
此刻,僅剩兩名護衛,他們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懼意。
兩人背靠背,妄圖作困獸之鬥。莫白酌卻不給他們絲毫喘息之機,他身形如電,在兩人之間穿梭自如,太虛三清掌與太虛玄真步相輔相成,或攻或守,或進或退,打得兩人節節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