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副區長,有云雀的情報。”
雲雀,是中統在90號的另一名內線。
“快念,是不是有老費被關押情況的訊息!?”
“站裡不用組織營救了,費顯德已經死了。”
“什麼,老費怎麼死的?”
“從雲雀的情報看,費顯德可能已經叛變了。”
“90號的連晉海帶著費顯德,讓站內所有人到操場上,很可能是要指認誰。”
“最大可能是要指認烏鴉,我們在90號的潛伏人員,費顯德只見過烏鴉。”
“烏鴉暴露了嗎?”
“雲雀並不知道烏鴉身份,但費顯德沒來得及指認任何人。”
“怎麼回事?”
“人還沒到齊,偵行科的特務彭江突然拔槍打死了費顯德,自己也被亂槍打死。”
“什麼!彭江是我們的人嗎?”
“不是,至少不是我們這條線的人。”
“會不會是軍統,或者四爺那邊的?”
“有可能,但軍統或者四爺的潛伏人員,為什麼要不惜暴露,掩護烏鴉呢?”
“難道,他要掩護的是其它人,看來他們在90號也有內線啊。”
“可能性不小,彭江可不知道費顯德要指認誰。”
“這個內線一定很重要,不可能是烏鴉,烏鴉的重要性還不如彭江自己。”
“那麼,副區長,烏鴉還要調查嗎?”
“幹我們這行,謹慎點活得長。”
“這次刺殺郭景基的任務,讓烏鴉提前替行動組將武器藏進會場,他有90號特務的身份掩護,應該做得到。
他要是沒有叛變的話,就會執行命令。”
清晨,蕭誠在住處附近小攤上吃了早點,慢悠悠往90號走。
途經廣安茶葉鋪,蕭誠看了一眼門口,掛著一個新的廣告牌。
新鮮到貨,上等雲南普洱。
這麼快又要接頭,一點靜默時間都不給!
還要不要人活了,就不怕我暴露嗎!
就算自己只負責管理舊檔案,接觸不到重要情報,在90號安插一個內線就這麼容易?
即使滿腹牢騷,蕭誠還是走進了店裡。
半小時後,蕭誠提著一包雲南普洱,走進了90號情報科。
給同事分了茶,自己也泡了一壺。
刺殺郭景基的任務,要自己提前替行動組將武器藏進會場!
後天下午1點,偽政府吳縣知事郭景基要在南園賓館舉辦一場酒會。
自己的任務是,後天12點前,將行動組使用的武器,藏到南園賓館衛生間水箱裡。
刺殺行動由行動組完成,蕭誠的任務是保證行動組拿到武器。
武器怎麼帶進去?就算成功帶進去了,事後怎麼脫身!
就算在1點前離開了南園賓館,只要郭景基遇刺,不論成功與否。
蕭誠作為90號的人,沒有任務出現在現場,本身就有很大的疑點。
因為上線叛變的破事,蕭誠在90號還沒有完全擺脫嫌疑呢。
怎麼破局!
拒絕執行任務是不可能的,中統的家法可不是擺設。
蕭誠看向桌上的死亡筆記。
郭景基是吳縣知事,也就是縣長,本身也是地方名流,不大可能使用假名。
蕭誠翻出一張蘇州日報,很容易就找到了關於郭景基的報道。
這個年代的報紙,實在無法和後世相比,人臉粗糙得像抽象畫似的,根本分辨不出任何細節。
要在腦海中形成真容,至少也得清晰的真正照片才行。
不過還好,這個郭景基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