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末在給唐瑤種下空間信標的時候,就知道了她的具體位置。
所以買好了花直奔療養院。
該說不說,療養院的安保就是嚴格。
不但登記了身份證,還打電話徵得了唐瑤母親的同意,這才給放行。
進門之後,才發現這裡別有一番天地。
陳末一眼望去,翠綠的樹木接連成蔭。
一邊走一邊聽著水流聲和鳥叫,彷彿置身於幽靜的山野。
雖說幽靜的環境有利於病人療養。
可這裡地處繁華都市的中心地段。
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造這麼大一片溼地公園似的療養區,造價該是多麼誇張?
而唐瑤住在這裡大半年,療養費想必也是一筆很大的數目。
早聽說她家裡有錢。
不過在班裡,大家都穿著校服,唐瑤也不愛顯擺,也就沒意識到。
直到今天,陳末才終於見識到了一點。
但他又不是來走親戚攀關係的。
有錢沒錢對他並無太大差別。
抱著這種想法,才把心裡的忐忑壓下去一些。
陳末走到房門外,發現門沒有關。
病房裡,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被幾名醫護人員圍在中間,看上去派頭不小。
他們此時正看著病床前的儀器,對上面的資料指指點點,口中還說著陳末聽不懂的醫學術語。
不過從那名老者的動作神態來看,情況似乎不太樂觀。
陳末心中生起擔憂——難道遊戲中的異常,果真給唐瑤的身體帶來了問題?
“陳末?進來吧,瑤瑤就在這個房間。”
陳末內心惴惴不安時,一名婦人從屋裡看到了他,溫言細語地招呼他進去。
婦人衣著素雅,除了一隻玉鐲再無其他首飾。
因為擔心女兒的身體情況,臉上掛著揮之不去的憂愁。
她就是唐瑤的母親,韓霜。
“韓阿姨好。”因為擔心唐瑤的情況與他有關,陳末不太敢面對唐瑤的母親,低著頭問好,跟著韓霜進了病房。
這副神態放在韓霜眼裡,只以為是少年人的拘謹,並不在意。
她反倒有些驚訝於陳末清楚記得她的姓氏。
對於眼前這個叫陳末的少年,韓霜瞭解得並不少。
那是她女兒的班主任向她打小報告,說唐瑤可能比較早熟,對某個男同學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不過好在還是萌芽階段,做家長的只要稍加引導就好。
這便讓她對某個男同學有了關注。
一番瞭解之後,知道他品行沒問題,為人也比較木訥,而自己女兒也是個內向性子,兩人幾乎沒有發展成不良關係的可能,便也沒有戳破。
可是時過境遷。
女兒成為植物人,在病床上一躺就是大半年。
這位出挑得越發俊秀的男同學前來探望,還一口喊出了她的姓氏。
倒讓她的心態產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
“你認得我?”韓霜不知出於何種心理,問了這麼一句。
陳末靦腆笑著:“您不是來開過家長會嗎?”
“哦,是這樣啊。”韓霜好似恍然大悟,語氣中卻有一絲別樣的意味。
陳末察覺到一點不對勁,後知後覺揣摩到了韓霜的心思。
不過,天地良心,他真不是對唐瑤的母親有特殊關注。
而是自從昨晚之後,他的記憶力突然變得特別好。
很多以前看過的東西,只要願意去想,就會像情景再現一樣出現在眼前。
當然,這肯定不能講出來,否則只會越描越黑。
他只得笑著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