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凌塵跟著地圖就走了,他許久沒有看熱鬧了,還怪激動的。
旺財見紀凌塵突然開始加速前進。
她眼珠子一轉。
賤兮兮的說道:“主人是不是又有瓜可以吃了?”
聞言紀凌塵腳步都不帶停頓的。
“你這小人精!”
“我不是小人精,我是小劍精!”
紀凌塵不理他繼續走。
大雪簌簌的下,一會兒就把來時的腳印蓋住。
風雪交加。
看不清前方的路,也不見來時的路。
一隊人馬就行走在這樣的雪天。
這種天氣若沒有一個熟悉路的人帶著走。
沒有人能夠走出這連綿的雪山。
紀凌塵有地圖倒是一下子就找到了路。
他此時正帶著旺財跟著這一隊人馬。
這也是他今天看熱鬧的物件。
隊伍很長,隨行的看著都是穿著鎧甲計程車兵。
馬車卻只有四輛。
顯然是在護送什麼重要人物。
隊伍最前面帶路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少年騎著一匹大黑馬,身上穿著一件棉質軍衣,背上揹著一把大刀,一把弓箭,還有一把大黑傘。
看起來十分的髒汙,倒是顯得他那張臉特別乾淨。
少年帶一會兒路就會打馬往最後的一輛馬車而去。
到了馬車處他並未掀開簾子。
只是隔著簾布問道:
“桑桑,冷不冷。”
他似是知道里面的人要掀開簾子。
又說道:“不要掀開。”.
車裡面的女子把手放下,應了一聲:“不冷。”
說是女子其實只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娃,女娃娃黢黑黢黑的,身材十分的瘦弱嬌小,算不得漂亮,連清秀都有點勉強。
全身只有那雙眼睛還算特別,像是含著冰凌子一樣,透亮卻有一種超乎年紀的淡漠。
此時蓋著一件厚毛氈瑟瑟發抖的斜靠著車壁。
少年是這邊陲小鎮的一名普通士兵寧闕,女娃娃是他的侍女桑桑。
十幾年前寧闕一家慘遭滅門,就他一人逃出。
逃跑路上遇到了被丟棄的女嬰,也就是後來的桑桑。
這麼些年兩人在這個邊陲小鎮相依為命。
看著兩人的互動。
桑桑前面的馬車裡的一個侍女對著車內的華服女子抱怨道:“公主為何要這個無理的小子給我們帶路,那麼蠻橫無理的人,對公主如此不敬,就應該殺了了事。”
“多嘴!”
侍女諾諾低頭不敢再說話。
華服女子懷裡抱著一個小男孩,女子年紀不大,一身華服雍容華貴,氣質高貴。
身材高挑,容貌妍麗。
一張小臉埋在白色的絨毛下面,更顯白嫩。
她正是唐國的公主李漁,幾年前她為了唐國和親金帳王廷的單于。
前幾日單于突然暴斃,她也險遭囚禁。
不過好在單于部下的幫助,李漁帶著單于的兒子小蠻逃了出來。
到了這個邊陲小鎮渭城,風雪太大隻能求助小鎮的守衛將軍。
那個將軍舉薦了寧闕帶路。
這才剛剛走了不大一會兒的路。
李漁擔心金帳王廷的人會來追殺,一路都提心吊膽的。
又是一陣寒風襲來,
她攏了攏懷裡的小蠻。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李漁不敢伸出頭去看,只是抱緊了小蠻的小身子。
她的馬車旁一直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