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族長院落。
“獸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一向聰慧,我不信你不明白。”胡父放下手中杯子,目光直視他,繼續:“如果你不明白,那我就再說一遍。”
“那十個幼崽只有在部落才能得到更好的照顧,所以,我是不會讓你帶回去的。”
“我一樣能照顧好他們,你憑什麼不把他們給我。”
胡秋暮向來沉熟穩重,很少有情緒外露的機會。
但這次,他也確實是被逼急了,拳頭緊緊攥著,臉色難看。
“我是為了他們,也是為了你好。”
“你那個雌主,那麼多獸夫,回去還不知道被她那些獸夫怎麼欺負。”
“既然已經有了幼崽,不如就在部落撫養他們長大,豈不是更好?”
胡父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極力勸解,想讓胡秋暮改變主意。
胡秋暮卻不為所動,臉色依舊難看,他直接戳破胡父:“獸父,你是想留下他們壯大自己部落的實力吧。”
“既然目的不是那麼純粹,又何必把話說的太漂亮,真真是讓人覺得虛偽至極。”
胡秋暮一語中的,胡父眼神閃爍,而後面紅耳赤。
許是怒極,羞極,他竟然拍桌而起,手指指著胡秋暮。
大聲責罵:“怎麼,我做的有什麼問題嗎?”
“你是我的崽,為部落做出些貢獻那也是應該的!”
胡秋暮的耐心告罄,他站了起來,那氣勢,絲毫不遜色於胡父:“我正是看在你是我獸父的面子上才沒有動手,要不然,你以為我們能聊到現在?”
胡父冷笑一聲,早就猜到他會不配合。
他看了門外一眼,道:“都出來吧。”
胡秋暮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屋外密密麻麻站了一群人。
那架勢,估計是整個部落的人都來了。
胡秋暮暗道不好,這次是他大意了。
……
原以為接崽回家會很順利的事情,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變故。
牛首山,邊野部落,竹樓小院。
楚良玉把那日得到的赤陽草和還魂草的種子交給了熊嬌嬌,畢竟,術業有專攻。
熊嬌嬌把種子埋入土中,緊接著指尖就冒出了點點綠光,然後將指尖沒入泥土,沒一會兒就冒芽,長至成熟了。
可惜剩下的草藥還差兩三樣,要不然她們現在就可以淬體了。
院子裡面所需要的用具,早在一天前她們就弄好了。
這兩天她們光是忙著練習太陰拳和找草藥的事情上了,根本沒注意到,胡秋暮怎麼還沒帶幼崽回來。
歲月靜好,或許說的就是她們這邊的情景。
這種美好的畫面一直持續到下午,胡秋良慌里慌張朝著院子跑了過來。
他心中焦急,就想跳起來一下子越過籬笆。
結果沒掌握好,來了個臉先落地。
兩人將視線從草藥上挪開,看向胡秋良,臉上皆露出錯愕。
楚良玉把他扶了起來,一邊將他身上的塵土拍去,一邊道:“看起來慌慌張張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獸父,他受傷了!”
小崽子眼中含著淚水,顯然擔心壞了。
楚良玉把他抱起,抬腳,朝著胡秋暮的住處而去。
“沒事的,有獸母在呢。”
“可是……獸父看著傷的很重。”
楚良玉一開始還以為是小崽子太過擔心,誇大其詞了。
結果還真是傷的很嚴重,化成獸形的胡秋暮,背上和腹部滿上傷痕,血跡染紅了白色的皮毛。
如果不是熟悉的人,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