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謙啟站在街頭，透過人群目送著少女融入制服的海洋中，並最終消失在大門之後。

“怎麼？”一個面容慈祥的傳統中國老人出現在他的身旁，順著青年的目光望去，他了然道，“放不下？”

鄭謙啟沒有回答，他保持著守望的姿勢，開始了全然不同的話題——

“她很快就來了。”

老人意味深長地看向他，二人都知道“她”指代的是誰。

“如果你執意這樣，我代表龍焱接納她。”

顯然，這兩句話中的“她”不是同一個人。

“你做好準備了嗎？”短暫的沉默之後，老人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轉過頭，青年的目光第一次與老者交匯，像是突然間，前者臉上浮起笑容。

“我不會忘記，龍焱將無懼於死亡，也將最終於死亡中戰勝一切。”

“鄭謙啟少校。”老人全然不帶一絲調笑，他直直地盯著青年，想把對方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腦海中，“你是我遇到過最具實力計程車兵，你也是我見過最能擔起‘龍焱之魂’的人選。”

鄭謙啟收回笑容，緩慢地敬了一禮——這是感激，亦是接受任務的莊重。

老人雙手搭在他的肩上。

“好好完成任務，少校。”

“我會的。”龍焱的王牌、世界特工no2鄭重地接受了他一生中最後的一項任務，他看著培養自己成為支柱的老人，萬千話語融為了兩個字——

“謝謝。”

“她將會繼承‘龍焱之魂’，我向你保證。”老人左手握拳放在胸口，以同級的禮儀回應道。

青年點了點頭，放下右手。

老人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得力門生，揮手告別。

“再見，鄭謙啟。”

“再見，將軍。”鄭謙啟說，“謝謝您，謝謝您做的一切。”

老人再也沒有回頭，消失在他最開始出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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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pi wak（麝香貓）咖啡豆？”莎莉葉·布廷輕輕扇動鼻翼，僅從嗅覺方面得知了鄭謙啟身前那個研缽中的東西。

鄭謙啟挑了挑眉，將研杵用溼巾擦乾淨後放到一旁。

“看來在美利堅的生活不錯嘛。”他略帶嘲諷地說道，將粗細均勻的咖啡粉倒在用開水燙過的咖啡壺中。

“你喜歡用什麼泡？”儘管曾經和少女是同道中人（雖然現在也是），但目前是非常時期，而且後者還想要自己的人頭，青年便用著“你欠我一個億”的語調彆扭地問道。

“琪琪呀，怎麼說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刺殺什麼的都是副業。”莎莉葉裝作沒有聽出異常，灰常氣派地揮揮雙臂，“身為美利堅五好組織的頭牌，時常出入上流社會，咖啡什麼的還是懂的。”

鄭謙啟額角的皺紋更深了。

“那我用母樹大紅袍泡嘍？”

剛剛還一副大佬坐姿癱在沙發上的莎莉葉立馬起身，從腰間抽出柯爾特便對準發表危險言論的青年。

緩緩開啟保險，莎莉葉呈瞄準姿勢捧讀道：“我錯了，謙啟哥。”

被槍身的反光晃瞎眼，鄭謙啟移開視線，憋回即將溢位的鹹澀液體。他才不會承認這是羨慕嫉妒恨的淚水——但是，奈何這把槍太珍貴了啊——雖然是1847沃克左輪老款，但全球目前也就遺留下三四百把——重要的是十五多萬美元這樣的單價，面前這傢伙倉庫裡至少還有五六十把備用的相同貨色——再反觀自己，從龍焱第一線退下來後，用的是軍方淘汰下來的國產二手貨，兩三千不到，要的時候還要付押金、寫證明，自己微薄的薪水連出任務時起個甲都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