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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遙遠星空之歌

季迪雅·阿爾卡迪耶夫娜,外號“星際特工”,除了擔當克格勃α小組的副組長以外,還是俄羅斯“星際穿越”計劃的負責人。從某種意義上說,她的研究和三世的計劃有異曲同工之處。

此時正是黎明破曉之際,在偌大的科研基地裡,只有她獨自一人坐在休閒區喝著第六杯咖啡。

噢,不對,有不速之客上門了。

將還未喝完的土耳其咖啡推到一邊,季迪雅從電腦下面抽出作為墊子的選單遞給在對面坐下的來者,嘴裡卻問著:“雖然這裡比不上軍事禁地,但安全等級也沒低到一個前克格勃成員可以隨便出入吧?”

來者顯然沒有打算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饒有興趣地指著選單甜品一欄:“這裡現在就你一個人,所以給我選單的潛在意義是你都會做嘍?”

“怎麼說我也是透過組織內廚藝考核的第一人,而且你難道忘了前些天是誰給做飯的嗎?”季迪雅對來者的質疑非常不滿,但也沒在這個話題上過多追究。

“老樣子吧。”放下選單,來者用懷念的口吻說道——就像是她還沒有離開之前一個平常的早上——可惜再也回不去。

季迪雅嘆了一口氣,顯然二人都想到了同一個點上。

從白大褂到圍裙,跨度雖大,但對於“星際特工”而言,這都是小菜一碟。

不過一刻鐘,一份華麗的俄式早餐就被端到了來者面前。

至於為什麼不說是傳統——沒有酸黃瓜的雞蛋紅腸吐司沒有靈魂,沒有伏特加的早餐不能說是俄羅斯的早餐。

至於華麗——一般的俄式早餐就是雞蛋、紅腸、胡蘿蔔、土豆、洋蔥之類的普通食材,而季迪雅做的這份吐司裡夾著法蘭西三大美食——鵝肝、黑松露、魚子醬,還有烤番茄、煎培根、茄汁黃豆、起司醬蘑菇——就等著英法兩國舉報她侵權。

飲品相比較之下就顯得平凡不少——俄式甜咖啡raf(一種以意式咖啡為基底的高甜咖啡)和格雷夫人茶(塞爾維亞橙+檸檬+佛手柑+各種茶),清新而又怪異的奇妙組合。

最後是甜品——皇家芝士蛋糕——嗯,這很俄羅斯。

等來者迫不及待地開始享用她的早餐後,季迪雅換回出任務時的小隊制服,坐在她的對面,雙手撐著臉,微笑著觀賞每一個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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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穿這套衣服真不錯,比白大褂什麼的好多了。”不速之客接過遞來的紙巾,從準備好的一個玻璃杯中蘸了點水,在擦拭起嘴角時說道。注意到來自季迪雅的寵溺的目光,她不好意思地偏過頭,率先離座,往休息區外走去。

二人保持著距離走過空曠的荒地,不速之客一路上都在感嘆這別樣的景色。自從到了加里寧格勒,她還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處於俄羅斯的航空科研基地。

荒漠的景觀只持續了不到一小時,餐後散步結束,她們進入了一個看似未來的世界——也是季迪雅的工作中心——“俄羅斯科研十三區”,也就是“星際穿越”計劃的研究地。

“哇。”來者發出一聲驚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型的圓錐體,雖然和現在的航空飛船相似,但更像是素描基礎課的幾何體組合——沒有任何錯綜複雜的外在裝置,沒有任何精雕細琢的稜稜角角。

來者用手比了一下,長度四公里、直徑一公里,非常中規中矩的資料。

但真正讓她驚訝的是圓錐體的前頭——安裝的燒蝕防護罩外留有一個巨大的下凹空缺,像是在靜靜地等待著什麼。

“你們打算用什麼來當盾牌?”來者指著那塊空缺,轉頭對季迪雅說道,後者正在一臺ipad上工作。

“冰。”

來者看向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