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周圍隔著籬笆,隔成正方的幾攏土上種著不少蔬菜。
一個八角亭佇立在另一頭,此時周圍開著零星幾朵不知名的花。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正佝僂著腰在花盆上捯飭著。
“陳爺爺!”楚斯鈺朗聲喚道。
那老人聽到聲音看過來,見到是站在籬笆外的青年,眉毛不由得一挑。“楚家小子啊,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陳興年是爺爺故友,爺爺還在世的時候隔一段時間都要拉著楚斯鈺過來見見老朋友。
“陳爺爺,我來看看你。”
“哼!我一個老頭子有什麼值得看的,要是真的掛念我,早就應該出現了。”陳興年看著眼前這個後生晚輩,吐出的話依然不客氣。
可腳下的步子卻還是出賣了他。
楚斯鈺見他杵著柺杖走的健步如飛的模樣,連忙開口道。“陳爺爺你慢點,不用你給我開門。”
小小的一個籬笆門,伸手就能開啟。
楚斯鈺看了一眼平平無奇的正房,不起眼的角落裡,一點紅色閃動。
楚斯鈺下車沒有貿然開啟進來,只不過是不想觸發報警而已。
楚斯鈺剛走近,陳興年手裡的柺杖就兜頭揮了下來。
陳興年中氣十足的罵聲突然響起。
“你個不成器的小子,虧得你爺爺從小把你帶在身邊教導。”
“如今倒好,連祖上的家業都守不住,叫你那廢物二叔給奪了去,還攆回老宅窩著。”
“要是早知道你這麼不成器,我當時就該勸勸你爺爺,直接把你扔出國去自生自滅算了。”
“也省的你丟了那老東西的臉!”
一個年輕小夥,被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家舉著柺杖追著滿院子的跑。
楚斯鈺可不敢跑太快,生怕陳興年摔跤。
“陳爺爺,您消消氣,擔心氣壞了身子啊。”
楚斯鈺屁股上著實捱了幾下,陳興年才解氣一半放下了手裡的柺杖。
面對可憐兮兮的楚斯鈺,陳興年恨恨的白了一眼。“少給我裝可憐,老子我從小看到大,早就心如磐石了。”
楚斯鈺收起受氣包的神情,聳了聳肩笑著上前饞住陳興年的手腕。“解氣了?不解氣就再來兩下。”
“滾,少給我油嘴滑舌。”
陳興年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楚斯鈺,最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說吧,今天過來找我有什麼事?”陳興年剛坐下,就問道。
他才不相信楚斯鈺是單純來看他的,這小子和他爺爺一樣,狡猾的很。
“您也知道我從小受您和爺爺的薰陶,對古董也是一知半解,這幾年在國外留學,也仔細的留意著之前國內過去的物件……”楚斯鈺點到即止,微笑的看著老人。
“我今天來其實是有事想請您幫忙,您認識行內的人多,所以我想著讓您給小子找個出路。”楚斯鈺說完,將兜裡隨意裝著的瑪瑙鐲子放桌上,推了過去。
陳興年見他動作隨意,且東西完全沒有任何包裝,不屑的垂眼掃了一眼。
“什麼東西都往我老頭子跟前湊,看樣子還是打輕……咦?”碎碎唸的話戛然而止。
是個老物件啊。
陳興年連忙戴上老花鏡三指扣住鐲子湊到眼前。
材質、花紋、鑲嵌還有鑲嵌的八顆瑪瑙。
陳興年呼吸一滯,雙眼猛地睜大。“這是……是……”
楚斯鈺嘴角勾起一抹笑,“陳爺爺,您見多識廣,您看看這東西,能值多少錢?”
陳興年沒有回答,只是更加仔細地端詳著手裡的鐲子,
他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鐲子的紋路。
眼中逐漸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