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國略顯緊張地將電話貼在了耳邊,手指不自覺地不斷捏著自己的拳頭,彷彿這樣能緩解一下內心的緊張情緒似的。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那邊傳來一個柔柔的聲音:“喂,你好!哪位呀?”
郝建國嚥了咽口水,喉嚨有些發緊,聲音帶著一絲生澀回應道:“哦!你好,李思思小姐,我是前天晚上的那位朋友,請問你現在有時間,方便出來見個面嗎?”
“唔,這樣子啊?你等等呀,我得問一下我們領隊,看看有沒有時間,再回復給你,好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猶豫,又似乎還帶著點兒迷糊,好像並沒有一下子就想起來郝建國是誰的樣子。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郝建國對著夜空深深地撥出了一口氣,說來也怪,隨著這簡單的幾句對話,他原本那緊繃著的、還有些緊張的心情,竟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終於,電話那頭又傳來了聲音:“不好意思啊,我們領隊說今天晚上要排練呢,可能沒有時間……”
郝建國可是個聰明人,哪能聽不出這話裡的意思呢。
就在這時,那個向來頭腦冷靜、反應敏捷的他彷彿又回來了,只見他嘴角微微上揚,淡淡地一笑,語氣誠懇又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意味說道:“思思小姐,請不要誤會呀,我並沒有其他什麼別的意思,只是想著找個地方和你單獨地隨便聊幾句而已,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地方你來定,好嗎?”
“嗯,這樣……那好吧,我們就在豪泰酒店旁的那間茗典咖啡見面好嗎?我可能只能夠出來半個小時哦,不好意思啊!”李思思的聲音聽起來還是有些小心翼翼的。
“好,那我們就在那兒見面,我現在就過去,你抽空儘快出來呀,好嗎?”郝建國趕忙說道。
“哦!”李思思只是含糊地應了一聲。
郝建國沒再多說什麼,立刻就把電話掛掉了。
他心裡清楚,自己只要把意思說明白就好,可不能再給這個丫頭太多考慮的時間,或者留下讓她拒絕的機會。他相信,以自己在那家酒店所受到的特殊“待遇”,這丫頭應該明白,自己和她是兩個社會地位與背景相差懸殊的人,她是不敢輕易得罪自己的。
郝建國快步走到路邊,伸手攔下了一輛空載的計程車,便朝著那間咖啡店趕了過去,一路上,他的心情既有些期待,又夾雜著些許複雜的情緒,腦海裡不斷浮現出李思思的模樣。
果不其然,郝建國到了咖啡店後,要了一間單獨的包廂坐了下來。還不到十分鐘,就聽到有人輕輕地敲門,原來是自己之前囑咐過的那個服務員,正帶著李思思走了進來。
今日的李思思穿著一件墨綠的短外套,裡面搭配著一件純白的毛衣,下身則穿著一件顏色頗為斑駁的格子棉短裙,配上黑色的長棉襪,再蹬上一雙白色的中長皮靴,顯得既時尚又充滿青春活力。
她那一頭長長的秀髮沒有盤起來,而是自然地披灑下來,襯得一張精緻的小臉越發楚楚動人,臉上也只是略施粉黛,整個人看上去嫻靜之中又透著活潑,出眾的身材更是為她增添了一份別樣的神采,宛如春日裡盛開的花朵,嬌豔而迷人。
郝建國見狀,眼前不禁一亮,心裡暗叫了一聲:“好一個妙人兒!”
郝建國十分有風度地請李思思點好東西,然後轉頭微笑著對服務員交代了幾句,服務員會意地點點頭,便轉身出去了,還細心地把門給帶上了。
看得出來,李思思今天顯得有些不安,在門被關上的那一剎那,她不由自主地回頭看了一眼,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和那天晚上的豪放姿態簡直大相徑庭,這別樣的反差,讓郝建國覺得很是有趣,心裡越發對她好奇起來。
他微微一笑,語氣溫柔中帶著一絲調侃說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