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僵持不下,沒人吭聲,緊張感攀升到極致,是許承志率先打破沉寂。
“我許家要辦的事情,至今還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許承志重新戴上墨鏡,嘴角微抿,下巴弧度線條冷冽透著無情。
他轉身往外走,沉聲拋下一句:“傅政凜,這不是你一句不肯放手就能解決的問題。方豫這個孩子,我們許家要定了。”
他腳步一頓,回頭看著傅政凜,嘴角揚起諷刺的弧度,“作為一名聰明的生意人,就該儘早放手,而不是魚死網破,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傅政凜聽出了話語裡的威脅,不假思索便道:“相信許二少不屑動用那些上不了檯面的法子。”
許承志冷嗤一聲:“呵,你很瞭解我?”
“方豫的母親是一個溫柔知性大方的女人,我相信許家人的性格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傅政凜見他嘴角往下壓了壓,沉思幾秒繼續道:“如果有一天,方豫提出想回去許家,我不會阻攔他。但絕對不是現在,這對他打擊太大了,不利於病情恢復。”
他只在方伯伯嘴裡聽過關於方豫母親的事情,從未見過她。
方豫神情秒變,眼底翻滾著濃濃怒火,兇巴巴地反駁:“不走!”
他偏頭瞪著許承志,生疏地吐出一個字:“滾!”
楊虎經常對著狗腿子們罵“滾滾滾”,聽多了,自然也就明白這個字的意思。
許承志墨鏡下方酷似方豫的眸子暗沉下來,傅政凜養了方豫五年,他們之間的感情是難以割裂的,為今之計,只能儘快想其他辦法了。
“我的耐心有限,只給你七天時間做好離別準備。”話一說完,他大步離開。
一眾保鏢浩浩湯湯跟在他身後,腰間別著的黑色手槍若隱若現,比楊虎這個豐城地頭蛇還像黑道。
“呵,口氣真特麼大,拽上天了!”楊虎放鬆拳頭,對著他們的背影吐槽。
“你口氣也挺大的。”霍於庭瞥了他一眼。
“霍子,告訴我哪裡癢了!”楊虎咬著牙,伸手把人扯到自己旁邊,壓低聲音威脅,“嘴巴癢了還是屁股。”
霍於庭暗地裡翻了個白眼,拍開他的手,兩步走到傅政凜旁邊安慰道:“別思慮過重,許承志到底不是黑道出身,做不來那些骯髒事。”
傅政凜目視著他們逐漸遠離的身影,嗓音發悶:“霍哥,我沒事,我擔心的是方豫。”
他垂眸看著皺巴著臉的小孩,“進去吃蛋糕吧,待會帶你回家拆第二份禮物。”
方豫總算舒展眉頭,輕哼一聲,陌生男人帶來的影響很快被他清除在腦外。
他腦子裡裝著的全是傅政凜,哪還有位置分給別人,他主動拉起傅徵凜的手,帶著他跑到前院桌子旁。
桌子上擺放著金黃色豹紋的蛋糕,中央放著幾個小豹子玩具,他動作不太熟練地拿起蛋糕紙託,切了一塊點綴著金黃色豹子玩具的蛋糕,遞到傅政凜面前,看向傅政的眼裡帶著期待,張開嘴語氣有點兇:“吃!”
傅政凜抿了抿唇,垂眸看著方豫手裡的大塊蛋糕,眼眶酸澀,接過蛋糕,抬手揉了揉他凌亂的頭髮,啞聲道:“好,我家小豫真乖。”
他吃了一口甜膩膩的蛋糕,只覺甜到心坎,隨後用叉子叉起一塊遞到方豫嘴邊,“吃一口,祝我家小豫十二歲生日快樂。”
方豫不喜歡吃糕點類的食物,但傅政凜給他的東西,他無法拒絕,順從地張開嘴,叼住叉子,雖然緊蹙著眉頭,對蛋糕很是嫌棄,但眼裡閃爍著的亮光證明他此時非常開心。
吃過蛋糕,他便迫不及待拉著傅政凜回家,心心念唸的全是第二份禮物。
傅政凜坐上駕駛室,見他一臉興奮地扒拉著安全帶,眼裡的寵溺漸漸被複雜的情緒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