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整,傅政凜穿戴整齊後,板著臉開啟1505的房門。
方豫背靠著牆,見他出來立馬直起身湊到他跟前,“先去樓下餐廳吃了早餐再出發。”
傅政凜“嗯”了聲,視線落在凌亂翹起的頭髮上,指尖微動,生生忍住幫他梳理頭髮的衝動。
“嘟——”
手機忽然震動。
傅政凜猜測是列衍發來的資訊,然而開啟手機螢幕,卻彈出一條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簡訊。
[傅政凜,今天是初五,也是我的生日,我母親即將在斯卡恩酒店為我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你要來啊,你一定要來!]
[你那麼善良,一定不忍心看到那麼多人和我陪葬,對吧?]
[既然我活不下去,其他人也別想活!]
[對了,根據我的調查,想不到你和許家的小少爺那麼熟,熟到讓我噁心。大庭廣眾之下和一個男人手牽手,你也是不害臊,你是同性戀?]
[你猜猜,如果我把照片發給許家老爺子,他會有什麼反應?聽聞他身體不好,萬一看了後,氣急攻心一命嗚呼了,許家可就變天了。]
[憑什麼我拖著這具殘破的身軀苟活於世,而你就能健健康康,自由快活!大家都來自同一個母體,憑什麼!]
……
傅政凜臉色越來越難看,徹底黑了下去,見方豫湊過來,他指尖一動快速關閉螢幕,深呼吸一口氣,嗓音帶著壓抑的怒意,“走吧。”
話一說完,他率先邁開腿走向電梯,插在褲兜裡面的手緊攥著手機,咬牙低罵:“兩母子都是瘋子,一個比一個瘋。”
方豫蹙了蹙眉,緊跟上去追問:“是誰讓你生氣了?”
傅政凜目不斜視,淡聲道:“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足掛齒。”
“傅政凜,就不能告訴我嗎?”方豫伸手扣住他手腕,迫使他停下來。
“這是我的私事,我不希望你牽扯進來,會造成我的困擾。”傅政凜抽回手,擰眉看著他。
方豫雙瞳微縮,手指彎曲半握拳,啞聲道:“我現在,已經成了你的困擾嗎?”
傅政凜對他這種選擇性遮蔽字眼的行為感到無奈,“別這樣想,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生氣!”方豫又拉起他的手,執著地盯著他,非要聽到答案才肯罷休。
見傅政凜抿唇不語,保持沉默。
他又接著道:“不想說沒關係,我可以自己查。”
兩人走到電梯前,始終沉默著,沒有誰再吭一聲。
電梯門開啟後,方豫拉著他踏入電梯,實在忍不下去了,開口打破沉寂:“傅政凜,別不理我。”
傅政凜抿了抿唇,眼底的無奈越發濃稠,“那人是唐墨,你不認識。”
聽到這個名字,方豫眸色一冷,話語裡暗藏殺意:“原來是他,唐晚時的兒子。”
從調查資料可以看出,唐晚時是罪無可恕的瘋子,所作所為嚴重違反了人類社會的法律。
而作為她兒子的唐墨,完美繼承了母親的瘋子基因,為人善妒,心眼子小,對母親的佔有慾極強,並非良善之人。
既然唐墨空閒這麼多,三番四次發資訊騷擾傅政凜,他不介意提前告訴對方殘酷的真相。
傅政凜神色微變,“你都知道了?”
仔細一想,許家家大業大,勢力範圍廣,只要深入調查,沒有什麼事兒可以瞞過頂級調查團隊。
方豫知道唐墨的存在,也不足為奇。
“對於那些三番四次在你面前橫跳的雜碎,沒必要客氣,直接把他拉黑。”方豫壓抑著即將爆發而出的戾氣,嗓音沉沉裹挾著危險:“傅政凜,他們欠你的東西,我要他們一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