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靈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你覺得呢？\"吳邪的聲音冰冷而遙遠，不帶有一絲情感。

張起靈看著吳邪，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他不知道這是幻覺還是真實的，但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無處可逃。

\"無論你是人是鬼，我都願意承擔一切後果。\"張起靈垂下頭，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吳邪走近了一步，他的身影在虛空中投射出長長的陰影。他的聲音低沉而有穿透力，\"我沒死，但也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人了。\"

張起靈猛地抬起頭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你……你是說……\"

\"我的靈魂被這片虛空所吞噬，現在我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是你親手把我推入了這個深淵。\"吳邪的話語中帶著深深的痛苦和怨恨。

張起靈的心沉了下去，他意識到吳邪所說的是真的。他殺了吳邪，同時也把他推向了這個永恆的煉獄。

\"我……我不知道會這樣……\"張起靈喃喃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減輕自己的罪孽。

\"你不知道？你怎麼能不知道？！我們說過要永遠在一起的，你忘記了嗎？\"吳邪的聲音突然提高，他的怒氣在空氣中炸開。

\"沒有，我沒有忘……\"張起靈搖著頭，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吳邪步步緊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不解和憤怒。

張起靈沉默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只是看著自己的雙手，那雙手曾經握住了黑金古刀，而現在這雙手卻沾滿了吳邪的鮮血。

\"說話啊！為什麼不說話？！\"吳邪咆哮著，他的聲音在整個虛空中迴盪。

張起靈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必須面對這一切，這是他無法逃避的現實。

\"因為我害怕，我怕我會輸給你，我怕我會被你超越……\"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聽不到。

\"你害怕？所以你就要殺死我嗎？這就是你解決恐懼的方法？\"吳邪冷笑著，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諷刺和痛苦。

吳邪的憤怒達到了頂點，他的眼神中燃燒著復仇的火焰。他一步步靠近張起靈，手中握著那把熟悉的黑金古刀。

張起靈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最後時刻的到來。然而，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微風拂過臉頰的感覺。

當他睜開眼睛時，他看到吳邪就站在他面前，只不過手中的黑金古刀早已消失。

\"你以為這樣就能讓你贖罪了嗎？你以為死亡就能抹去你對我造成的傷害嗎？\"吳邪的聲音冷若冰霜。

張起靈低下了頭，他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機會。

吳邪從袖中取出一張金色的符紙，上面繪滿了複雜的符文。他的手微微顫抖著，似乎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感情。

\"這是我為你準備的，它將讓你承受比我更大的痛苦。你將在無盡的悔恨和孤獨中度過餘生。\"

張起靈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吳邪咬破手指，在符紙上畫了一個鮮紅的符文。隨著符文的出現，周圍的虛空開始扭曲，形成了一個黑色的旋渦。

張起靈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將他吸入旋渦的中心。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漂浮起來，逐漸被旋渦吞沒。

最後一刻，他聽到了吳邪的聲音，彷彿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黑瞎子和解雨臣站在遠處的虛空中，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他們的神情嚴肅，似乎在考慮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走了。\"解雨臣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悲哀。

\"是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