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著頭皮苦笑著問道:“我們學校的事怎麼了?我們學校是在城東啊?你不認識城東八大王嗎?要多少錢開個價呀!我們籌備呀!”
大貂哥氣憤地對我吼道:“你們學校的事單獨有人管!你找他倆去!滾!”
我問道:“誰倆?”
大貂哥暴怒道:“別tm跟我提他倆!滾~!滾吶!”
傻站在中間,被眾人圍觀,這感覺又讓我想起了現在的處境。
不過,我當時確實不知道他倆的事,現在回味起來真是哭笑不得。
大貂哥提到的兩個人,就是我們學校裡有這二虎八七之稱的兩個校霸。
其中一個就是雷丹。
看來他們之間的仇恨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不能就這樣灰頭土臉地尷尬走開。
我在遊戲廳門口,用手撕掉五百元鈔票。
這是我對狗尾貂的無情嘲諷和鞭策,也是我能為改變命運能做的最後鬥爭。
這果然帶來了效果。
當我回到學校後,自然又因為遲到曠課而被老師百般折磨。
還好我的女神不斷地為我加油打氣,這是我唯一的心靈安慰。
要不是為了每天能與她相見,我早就輟學在家閉門修煉了。
下課後,潘婷婷前來慰問正在牆角倒立的我。
我告訴潘婷婷,道:“假如有人傳你壞話,說你跳樓住院啥的,你可千萬別去辯駁解釋,有些事越描越黑。記住沒?”
潘婷婷笑道:“有關姐的傳說多了去了,我怎麼可能放在心上。樹欲靜而風不止,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道:“嗯,這我就放心了。”
潘婷婷綻放出甜美的笑容,對著在牆角倒立的我說道:“你都混到這步田地了,還有心情牽掛我呢?”
她這句話讓我感覺我倆的關係好像更親密了。
我苦笑道:“你懂啥,我這是一種修煉,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我現在主修身體素質,省著你再叫我小白臉。”
潘婷婷笑道:“你不會把咱學校當成少林寺了吧!”
我挺直腰桿,道:“哎!你說對了!我就是要把自己練成十八銅人,羅漢金身。”
上課鈴打斷了我倆的談話。
潘婷婷起身離開,甩下了一句讓我回味無窮的話,她道:“你越來越有男人味了。”
男人味?
這句話讓我久久不能平靜。
她以前經常挖苦我是小白臉,現在又突然說我有男人味。
看來體罰對我有好處!
總之,我的計劃未遂,我又得開始渾渾噩噩地勉強度日。
就這樣我一個謊言接著一個謊言,活生生拖延到了下半個學期,依舊沒把家長帶去過學校一次。
我的學業已經廢了。
還好,我找到了一種可以洩憤的工具,我的思緒已經沉溺在九七格鬥王的世界裡。
我可以把每個捱揍的角色都腦補成我的班主任田老師。
我夜以繼日地背誦出招表,省吃儉用的買幣練習。
拜師訪友,請客送禮。
為了玩個遊戲,也算煞費苦心。
由於過於笨拙,我當時的進步一直不大。
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的我就像一個腦殘,手速跟不上意識,一緊張就使用不出技能,但我依然樂此不疲。
街機廳給我封了各種雅號,白大面、大白菜、大菜逼、白痴手殘小次郎等。
而這絲毫不能影響我的熱情。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就像兒時痴迷玩俄羅斯方塊時一樣,我已經到了一種沉浸式的程度,只要一閉眼滿腦子都是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