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熟悉的路段,不論別處的變化如何日新月異,這個地段就是石頭堆裡的一顆鑽石,滴水穿石,穿不了鑽石。山被平了,谷被填了,彎曲的山道可以被拉直,阻撓的坑窪也被填平,任那外界如何白雲蒼狗,它自巍然不動。
只有這段路,不曾被改變絲毫,無論我來過多少次,它一直都是原來的模樣。
沿路一道數十米,全是攤販,有點資金的會搞個遮陽棚和離地攤位,至於那些沒這個資本的,則會開個車直接把貨物放後車室賣。再往下就是一些只能勉強找個不到兩個平方的位置用蛇皮口袋鋪在地上,擺上一些農作物,只要幾塊錢就能買走一大片。還有些南瓜,一般被裝在竹條編成的籮筐裡面。賣這些廉價農作物的基本上全是上了年紀,頭髮斑白的老年人。很難想象,一個個體重不到七十斤的老年人會挑著扁擔或揹著揹簍從幾公里甚至十幾公里的地方來這裡擺攤。
如果在路上看到一個揹著比她還大揹簍的老人,不要懷疑,這是真的,她不會博取他人的同情,也不會抱怨,她只會老實本分的在路邊找個位置擺攤,即便她把菜全部賣光可能也沒有二十塊錢。
這段路,從小學到大學,也許會有一些經常擺攤的老人離去,但,無論何年,即便一些高樓大廈已經有數百米,可他們一直都有。
這個時代的生產力已經完全足夠全人類使用了,可是,為什麼還會是這個樣子呢?
天邊久久不願離去的晚霞落了幕,最後一絲餘光消逝,我收回了沒用的思緒,回到了被給予暫時居住的房間。剛躺下沒超過十秒,肚子傳來一股飢餓感,隨即起身,此刻的僱主還在客廳窗邊看著早已落幕的晚霞。
“九玄姐,你這麼有錢,這麼大的房子不可能是你一個人打理吧?”
她回過身,一隻手頑皮的比在嘴前:
“你猜猜這是為什麼呢?”
‘這麼大的房子,她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給我的薪水一個月三十萬,肯定不是因為錢的原因,考慮到這次的情況,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因為我。’
“是因為我嗎?”
“對啊。”
“那現在怎麼辦呢?”
“不用擔心,馬上就好。”
她剛說完,門鈴聲響起,她調出監控一看,確認了來人的身份後這才吩咐我去開門,我也沒有拒絕,這點小事還是能完成的。
當我開啟門的那一刻,一股香味撲面而來,銀白色的底盤上藏不住這道菜的香味,後面還有幾人,全都託著一道或兩道菜。
“先生好。”
“好好好,請進。”
幾分鐘後,一間屋內的桌上擺滿了食物,色香味俱全,好多都是我以前見都沒見過的,盯著那些美食不願意離開目光的我,活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擺好之後她們全都離開,只剩下我和僱主,以及桌上明顯吃不完的飯菜。
“為什麼她們都是女的啊?”
“不然呢?難道要招男的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本姑娘不喜歡男人,吃飯吧。”
‘額?這算是什麼理由,可我也是男人啊?她之前的表現可不像說的那樣啊。’
我還在思考,見我沒動筷,明九玄又補充了一句:
“當然,你不一樣。”
‘確實,我是一個異化人,的確不一樣。’
得到答案後便開始往碗裡夾菜,肚子由一開始的飢餓往飽腹發展,等有了九分飽後這才小聲說道:
“那個,這麼多我們吃不完,是不是太浪費了。”
她已經吃完,正在擦嘴,將紙巾往一米多遠處的垃圾桶扔去,完美命中:
“確實,以後我叫她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