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哪高就呢?不會在家啃老呢吧!你有這功夫閒聊,還不如去管管你家沒出息的兒子。”
周勝的視線落在其中的一個婦人身上,看似不經意的語言卻字字扎心,尤其是在周勝十分溫和的表情下袒露出來。
婦人剛想要開口反駁的時候周勝繼續說道,絲毫不給婦人們插嘴的機會,“張大姨,聽說你閨女今年都三十多了還沒嫁出去,你應該好好想想到底是誰的問題,我看那些相親的小夥子在看到丈母孃是這麼潑辣的模樣,應該早就嚇得連夜逃了!”
周勝說出來的話都是各家平日裡的難言之隱,都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只不過都不願意往外說罷了。
“葛大媽?”
周勝的視線再次瞄準下一個婦人,被盯的婦人立刻識趣地站起身轉身離開,“家裡好像還燒著水呢,你們慢慢聊。”
隨著葛大媽的離開,周圍的婦人們也都逐漸散去,一些不甘的長輩臨走前還衝著周勝丟了一句:“你這小孩兒嘴巴怎麼真的毒!”
周勝嘿嘿一笑沒有反駁,看著婦人們散去的身影打著招呼,“慢走啊嬸嬸們,下次有什麼不懂的直接來問我就行。”
小花花坐在周勝的手臂上眨巴著眼睛,“周爸爸,她們怎麼看起來都不高興啊!”
周勝揉了揉小花花的腦袋滿眼寵溺,“那是因為他們都有不開心的事啊!”
“那周爸爸是不是沒有不開心的事?”
周勝臉上的笑意僵了一下,轉瞬即逝後恢復笑顏,“對啊,只要花花在周爸爸身邊,就沒有不開心的事!”
周勝牽著小花花來到一處燒焦的兩層小洋樓前,時隔兩年他才敢再次站在這裡。
換句話說,若不是周勝收到了拆房的通知,或許近兩年還是不會站在這裡。
周勝推開破敗不堪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燒焦後的灰炭,就連牆壁上都是燻黑的煙羽,到處都呈現著慘烈的場面。
周勝站在焦黑的房子裡,這裡的一點一滴無不在刺痛著他的內心,就連房間裡的空氣都讓他感到有些喘不過氣。
落灰的傢俱和燒得黢黑的牆壁,到處都刻滿了兩年前痛苦的回憶,同樣的這裡也是周勝逃避了兩年從未敢踏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