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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賈鄉侯與保和侯

“是,大人!”羅虎頭躬腰應下。

石珪點了點頭,然後走進堂屋,關上了門。

院子裡的羅虎頭見石珪走了,接著吹滅了兩盞燈,推開廂房的門,進了屋裡,點燃了燈盞,把包袱放下,又出了門,叫醒了隔壁的老驢,來自己屋裡,然後解開包袱,拿出包袱裡裝著的酒菜,高興的吃喝了起來,而那些酒菜,正是宋營正豪宴之後剩下的尾菜。

石珪如鬼魅一般,站在廂房的屋頂上,聽著羅虎頭與老驢暢快的吃喝,他抬頭看了看夜空中的圓月,心中輕嘆一聲,接著便靈巧的翻下屋頂,一溜煙的往北月河趕去。

……

東方發白,玉兔西墜,寧靜流淌的北月河水裡,忽的就鑽出了一個人影,身材高大,兩鬢斑白,他涉水爬上了岸邊,然後翻身躺倒,氣喘如牛。

石珪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悅,就在剛才,他在北月河水中,竟無意中突破了煉氣期第二層。

按照滄潮子在句讀中的說法,整個煉氣期共分九層,又大約歸為三個階段,三層以下為一個階段,三到六層為一個階段,六層到九層為一個階段,大致對應著其他功法階段的初中後期。

滄潮子在自己的句讀中,就用很辛辣的話,諷刺天水門的高層們,食古不化,非要一直堅持這種自古以來的功法劃分之法。

明明煉氣期中,只有三六九層有關隘,需要努力才能突破。其餘的中間層級,只需要靠水磨工夫,累積靈氣便可突破。

為何不能像之後築基期一樣,只劃分初中後期,點明修煉的關鍵所在。而非要遵從古法,把原本簡潔的劃分,搞得更為複雜。

石珪讀懂滄潮子的這段記載時,才煉氣期一層,自然也搞不清楚誰是誰非。

他翻閱了《天水太一本義書》裡,也沒有這方面的詳細記載,本義書只是說煉氣期的三六九層,涉及自身體內關竅等,需毅力悟性者才可突破。

儘管如此,石珪還是在對比當中,咂摸出了點味道,就是無論是本義書、滄潮子的記錄,都只說了煉氣期三六九層有關隘,那反過來說,煉氣期一層到煉氣期二層,應該沒有關隘,只需要不斷錘鍊壯大靈力即可。

今天石珪自己的突破,也驗證他自己的這個觀點,不斷地吸收靈氣,壯大靈力,自然而然的就能突破煉氣期二層。

但這次突破經歷,卻讓他卻覺得,也許滄潮子的觀點是錯的,因為在突破煉氣期第二層,他明顯的感到兩者靈力之間的本質不同。

《太一生水妙化真經》裡並沒有詳細的描述,煉氣期第二層與第一層的不同,只簡單的說了句“氣如沉汞,各有不同”,而《天水太一本義書》,乃至滄潮子句讀的記載,連提都沒有提。

在石珪想來,在天水門那些大人物眼睛裡,這種事情只怕太過於渺小,根本不值得自己著述提及,更別說他們眼中的那些弟子門人們,如果煉氣期第一層到第二層,都跨不過去,那還要來何用?只怕連弟子門人的資格,都不應該有。

但對石珪這個獨自摸索修煉的散修來說,自己卻能體會到煉氣期第一層,與煉氣期第二層,有著本質上的截然不同,要不然他根本無法確定,自己的靈力到底是什麼境界。

如果非要石珪打一個不恰當的比喻。

那麼,石珪會覺得煉氣期第一層的靈力,就像一根竹籤,每次吸納靈氣,透過功法壯大靈力,就好比用細線,把一根根牙籤絆在竹籤上,看起來越來越龐大,但是雜駁不堪,臃腫不凝練。

但第二層的靈力,則明顯不同,就像一根筷子,決不同於“幾根竹籤捆綁在一起,形成筷子一般粗細”那樣的雜駁,明顯是凝練渾然一體。

然後每次吸取靈氣的量,也大大增加,捆綁的靈氣量,也不再是牙籤,而是一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