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他以前也曾用神識試探過,但這就是一枚貨真價實的水晶片,只不過是這水晶片的工藝,太過精湛了一些。
石珪猜測這些水晶片,也許是那個大師精雕細琢的作品,被那些走南闖北的商人們,當做最容易攜帶的工藝品,以便在最方便的時候送出去,換來一單單生意。
石珪想了一會,還是把這些水晶片,都攏在了自己手中,然後,輕輕地放在自己軍服旁邊。
他把散亂在地的一個個小布口袋,撿起來抖了抖,然後一個個的,仔細的疊做一疊,再擺在妻兒畫像旁邊。袋子裡的金足天蠶卵片,早就在他晉級練氣期後的調養中,全部消耗殆盡了。
原本這些小布袋子,可以拿來裝其他東西,但,這是程金環親手做的東西,他有些捨不得拿去另作他用,只好這樣擺著做個紀念。
此後,他又將一塊刻著“玥泉宮票憑”的金鑲玉玉牌,連著兩塊清亮剔透的小玉石撿出,也一併的放在妻兒的畫像旁。
這時候,毯子上就只剩下了一塊記載著《太一生水妙化真經》的玉簡,一個暗淡的玉墜子,一塊記載兩部法訣的不知名獸皮,此外還有一個荷包。
石珪把玉簡和玉墜子,用獸皮包裹起來,也放在了妻兒的畫像旁,這才撿起那個荷包,捏在手心裡,又皺起眉頭,暗自思忖起來。
自己今後的所有準備和算計,可都落在這個小小的荷包之上了。
原來,自從那天,見識過那位修仙者,所具有非凡偉力後,石珪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自己如何才能避免引來其他修仙者的關注?
尤其是自己根本還不知道,那個徵兵使者的底細,自己這幾日裝病不出,有一大半的原因都是為了躲開這個徵兵使者。
假如那個徵兵使者,真是和修仙者有瓜葛的話,那麼避免其他修仙者的關注,就是一個極為迫切的事情了。
即便那個徵兵使者,真與修仙者無關,那麼在一個有修仙者插手的戰場上,自己一個最低階的修仙者,隱藏自己,避免被其它修仙者關注到,也是一個需要面對的現實問題。
如果,只有自己本身的話,問題還不算太嚴重,自己身負《化凡斂息法》,只要自己肯下苦工,相信單憑《化凡斂息法》的神奇,瞞過一般的修仙者,應該還是有不少把握的。
但關鍵的問題,在於石珪並不是,只有他本身需要隱藏,他身上也有那麼一兩件來自修仙界的東西,這些東西在凡人眼裡,毫不稀奇,但在修仙者的神識裡,這些東西那可就是豪光爍爍的亮眼了。
石珪自己,就用神識探查過自己手裡的東西,自己手裡的功法玉簡,以及“玥泉宮票憑”的金鑲玉玉牌,還有那些清亮剔透的小玉石,都是有著一股濛濛的毫光籠罩。
偏偏這神識,幾乎又是可以無視,衣物磚瓦鐵器等物的遮蔽,只要修仙者願意,不管隔著什麼東西,都能使用神識窺探,最多隻是因為遮蔽之物過於厚實,而有些費力費事罷了。
石珪也曾經奢想過,如果修仙者沒有神識,那自己手中的東西就不會暴露自己,但這幾乎是一種奢望。
因為這神識,幾乎就是修仙者的標誌,每一個晉級煉氣期,正式踏足修仙路的修仙者,都要經過開闢識海,鑄就神識的環節,所以,神識就是修仙者獨有的基本手段。
所以,既然不能奢望修仙者沒有神識,那麼要躲開修仙者關注的問題關鍵,就會演變成了,能不能躲避開修仙者的神識?
而要躲開修仙者的神識,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能找到遮蔽修仙者神識的東西,再把自己的東西藏在遮蔽之物後。
好巧不巧的是,石珪手上正好有兩樣可以遮蔽神識的東西,一件就是那塊可以隱匿身形的獸皮,另一件就是如今石珪手上的荷包。
如果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