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歲跟隨人群離開學校,往小院的方向走去。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曾 許這小子不會闖禍了吧?不會牽連她吧?他倆現在可算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啊!
但誰知道他跑哪去了啊。
年歲暫且擱置了此事,拿出了那個她特地去取回來的寶貝。
那是一個胚胎,已經成型了,看著像是一隻小雞。
可是一隻小雞怎麼能讓林明寶貝成那樣呢?
“喂!小雞,你還活著嗎?”
年歲戳戳它,柔軟的胚膜包裹著她的手指,戳陷進去了一個凹陷。
當然,沒有回應。
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說明它仍然活著。
年歲又把它收到包裡,這東西可不能隨便放,還是隨身攜帶安心一點。
稍作休息後,年歲再次趁監視的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
她去看看何滿滿,順便了解一下何家的情況,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能讓何媛媛付一下住宿費保鏢費啥的。
曾許現在確實已經兩天沒在學校了。
時間線撥回兩天前。
他是自己出去的。
來到安全區後,曾許就一直在留意曾和的下落。
在騎士團的大本營時,他曾經聽到過他們說團長來了南區,要去南屏酒店見個人。
曾和也知道他會來南屏酒店,所以可能會來酒店找他。
可是何家的人在監視他和年歲,他一直在找機會離開。
好不容易趁著何家監視的人有所懈怠,曾許這才偷溜了出來,直奔酒店而來。
這個酒店位於這個何家山莊附近兩三公里的地方,非常荒涼,而且前兩個月剛剛易主。
他沒有正經身份,何家給的那個又不能用,所以根本不可能走進去,會驚動守衛軍的,這就得不償失了。
曾許蹲守在酒店門口,他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的人進出,也沒有看見曾和,都是一些看著挺正常的賓客,情侶居多。
他有點擔憂,但眼下該如何進去呢?
突然間,他看到了後廚的門沒關,這才有了想法。
南屏酒店裡,經理辦公室。
一其貌不揚的黑衣男子身居正位,正翻看著一份地圖。
那正是何家山莊的地圖。
“何媛媛給的這份地圖沒錯吧?”
“斂容大人,何媛媛應該不敢作假。畢竟她仿生人還是出自我們手裡,後續的保養維修還得依靠我們【末路】。這樣一來,她和我們【末路】就撇不開關係了。”底下的人恭敬地回覆道,這是酒店新換的老闆。
“哼,打聽清楚盛夏的動向了嗎?”
“啟稟大人,已經安排好了。”
“行了,滾出去吧。”男人揮手屏退他們,酒店老闆微微彎腰以示尊重,然後才出去了,順便還把門輕輕帶上了。
關上門的那一剎那,酒店老闆撥出一口濁氣。
太可怕了。
聽說斂容大人喜怒無常,殺人如麻,瘋起來連自己人都不放過,還好他今天心情不錯。
一放鬆下來,就看見了一個面生的人。
他穿著酒店的工作服,正推著餐車,一間房一間房地送餐。
但現在不是晚餐時間啊。
“喂,那邊那個!沒錯,說的就是你!為什麼現在送餐?”
曾許聽到有人在叫自己,握著餐車的手緊了緊。“部門經理要求的。”
酒店老闆盯著曾許戴著口罩的臉看了好一會,“你是誰,我怎麼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
“我叫李九,是新來的。”年歲想起來自己偷的工作服上面的名字,然後開始胡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