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的動靜年歲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怎麼樣。
隨他們說唄,反正又不會怎麼樣。
年歲拿著那張報名表來到辦公室,找她的班主任。
“老師,為什麼是我?我好像沒有說過我想參加吧?”
“年歲啊,這個呢,是領導的意思。老師也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老師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十分信任她的樣子。
“我一定要參加嗎?”
“當然了,年歲同學,這可是很多人想參加都參加不了的活動啊!”
後面老師還苦口婆心地說了好多話,年歲根本聽不進去。
她只知道一件事,這次的文藝匯演是躲不過去了。
而且,何媛媛好像也保不住她,或者說,也許何家預設了。
不過,這文藝匯演能有什麼名堂?
看她有沒有才藝?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呢?
年歲看不懂,難道只是惡趣味?
那她到底應不應該會啊?
這個才藝表演的時間定在下一週,是為了慶祝望舒節而舉辦的,她還有時間準備。
年歲心事重重地回到教室,然後發現了氣氛的微妙。
在她進入教室的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年歲其實並不懂學校對這個文藝匯演的重視性,她只是怕露出馬腳,她風餐露宿慣了,不能理解一個表演居然能被這群學生重視至此。
名額給季桃他們是滿意的,畢竟季桃不說別的,那手鋼琴彈的是真好,甚至比那些個大家族出身的學生水平還高,所以實至名歸,但年歲,一個剛從鄉下轉來的學生,有什麼才藝能表演的呢?
別丟臉丟到學校外去。
雖然年歲跟他們表面上關係不錯,但實際上大家都不太看得起成績一塌糊塗的她,只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年歲也知道他們心裡的鄙夷,這是安全區裡面的人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她也不知道他們哪裡來的優越感,不過這也沒有關係,她需要的只是明面上看的過去就行,並不用處的有多好。
年歲並不知道這個名額是季桃的,沒有人告訴她,當然,她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你還真參加啊。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葉朝暮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睡覺,就這麼撐著臉看著她。
“我還有其他選擇嗎?”
年歲惆悵極了,她在那個專案欄上停留了好久,隨便回了句話。
葉朝暮也不惱,自顧自地說下去,“這個文藝匯演啊,是挑選交換生的。這次好像是去北區的學校,當上交換生對未來有很大的助益,是很多人求也求不來的呢。”
“……我又不想去北區。”
“是嗎?那還真是可惜。”
在校董會上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周正的五官配上那寸頭,更顯得嚴厲。
他是何家何況實,何老的么兒。
這位雖然是何老的老來子,表面上受盡寵愛,但手上掌握的實權遠遠比不上何家老大。
“我來傳達高層的意見,這次的望舒節的文藝匯演要按我們的意見來辦。你們有意見嗎?”
“當然沒有。這是本校的榮幸。”
“哼,你們最好別搞小動作。”他警告的是那些盛家以及和他們何家作對的人。
然後就旁若無人的走了。
他走出會議室後,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在校園裡慢悠悠地走著,也沒人敢說什麼。
不多時,有個男子走到他的身邊,小聲在他耳旁說道,“爺,已經按您吩咐的辦妥了。”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