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想，險些就要脫口而出的回答，我硬生生的吞了回去，沉默看她。

等了許久，沒有等到我開口，原以為她會失落，原以為我能順了天意讓這孽緣至此為終點，可她偏偏笑了，甜膩到讓我移不開眼的笑，許是她看透了我眸間的痴戀，笑得更歡了。

&ldo;就算你不答應，我也能知道答案。我決定了，要修仙，為你再難都要。&rdo;

她決定了，我也跟著決定了。當晚便領著她去求了閻王和玉帝，後來聽說這事在仙界很轟動，眾仙都說我完了。完？呵，堂堂翊聖難道會為了一個女人又義無反顧嗎？喜歡她，是真的；但若為她放棄仙籍，那又怎麼可能。

&ldo;讓她去紫竹林修行嗎？也不是不可以，賜她紫竹之身吧。只是，她會忘了你，往事，當下，全在天機中有了安排。

紫竹？也好。至少她的世界裡不會再出現第二個男人，她的嬌媚也斷然不會再對第二個男人施展了。就是這份毫無根據的自信，讓我萬劫不復。

之後的一切都如我預料中的那般平靜，她做她的紫竹妖，我依舊還是翊聖元帥，兩不相侵。偶爾，我會藉故去紫竹林看她，傻傻的一株竹，無心無眼無口，但我彷彿還能看見她曾經笑若燦枝的摸樣。我同觀音說就叫她笑春風把，從此她便有了名。

那一段時日，人間風雲瞬變，仙界也跟著忙了起來。等到那些事終於告了段落，我才想起去看她。她已修煉成形，和以前一般的摸樣，還是那麼愛笑，只是陪在她身邊的人已經不是我。

&ldo;他是誰？&rdo;望著乾坤鏡裡的畫面，我皺眉，難以維持住談然，問身旁的玄武。

&ldo;魔君。&rdo;

&ldo;魔界的為何能出入紫竹林？&rdo;我以為那裡只有仙界的人才能跨足，才會如此萬般篤定，至少在仙界人人都知道笑春風是我的，不敢如何。

&ldo;他是例外，玉帝給的例外。&rdo;

&ldo;那老傢伙想做些什麼？！&rdo;我難掩激動，看著那個魔君每天去陪她，給她送吃的，看他企圖誘拐她成魔。雖然她嘴邊總是飄著惡聲惡氣的謾罵，可是我知道她動心了。

&ldo;我哪知道。&rdo;玄武懶懶地回道，見我急急地往外走，他慌了，&ldo;你做什麼？&rdo;

&ldo;去找她。&rdo;告訴她那些前塵往事，讓那個礙眼的魔君從此消失，就這樣。

&ldo;你忘了答應過玉帝的話嗎？往後究竟還願不願修仙，都只能隨她了，你要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觸怒了玉帝的後果，你我都清楚。&rdo;

我猶豫了，終於沒能邁出那一步，儘管後來我總是不斷地想，如果當時去找她了，結果會不會有所不同。

隨後有一場浩劫，那是六界都不願意再提及的慘烈，於我而言，卻是轉機。業火肆意地席捲著紫竹林。在那兒，我第一次見到了魔君。

&ldo;你真的忍心看著她和她的同族葬身火海嗎？&rdo;這是我的開場白，魔界施的火刑，他卻只是立在林子口靜看，不見有任何阻止。這讓我有些意外，更多的是得意，他的愛不如我。

&ldo;你來晚了。&rdo;沉吟半餉，他回眸，似乎料準了我回來。

我這才瞧見他參拜的臉色和滿身的冷汗，原來不是沒有任何動作，立在林子口，是一隻在用法力控制火勢。一個小小的魔君，想要滅了這場火的確不可能，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守在她身邊。

&ldo;去救她。&rdo;面對我的沉默，他不以為然地笑，說道。

&ldo;你要去哪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