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會的功夫,她就變成這副模樣了,萬一遇上個有暴力傾向的,她此時就得躺醫院裡頭。
不顧她的抗議,朱明還是將她送到了安源小鎮。
朱家老夫婦憂心忡忡:“在外面受了委屈,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朱太太看到九月衣服上的可樂漬,心疼的差點哭了:“這都是些什麼人這乾的!”
“媽,媽。沒事,他們其實都是好人。”
“好人能做出這種事兒?”朱教授也怒氣滿面。
九月便強打精神開解道:“主要是現在真相不明,大家以為我欺負蘇蘇,還有蘇蘇是校園霸凌的受害者,他們滿肚子恐懼朝我撒氣也正常。他們痛恨始作俑者,雖然把怨懟發洩在我身上,但其實他們也是擔心這種壞人多了,以後下一個受苦的是他們或他們的孩子。民眾齊心,這是好事。我代人受過罷了。”
“你這麼善良的孩子,憑什麼要代人受過。網上那些東西,我看都不敢看,看了氣得我胃疼。”朱太太深深嘆息,輕撫九月頭髮。
朱教授接話道:“回來就在家待著,哪兒也不去了。我這點退休金,平平淡淡的夠我們三人開銷。受的什麼氣那是。”
他說的是肺腑之言。
朱家跟慕家世代交好,比親人還親。到他這一代,慕家夫婦走的早,慕九月十五歲一聲不吭就離鄉在外飄凌,四年前又差點送了命。他沒替慕家照顧好九月,愧對慕家。
無奈九月這孩子也是要強的,並不想依附於他們二老。硬是要出去工作,可惜老天專挑苦命人折磨,一次又一次,真正叫人心寒。
九月深知二老心疼她,也不在這時候說什麼堅持要出去工作的話,只是沉默。
一旁久未出聲的朱明終於說話了。“爸,媽,本來趁送九月回家,我也應該住兩天陪陪你們。但書瑤帶著孩子,晚上需要我,陳媽畢竟白天要忙家務帶孩子,年紀又大了。晚上總叫她也怕累著她。所以,我得連夜趕回去。”
“行,沒什麼事了,你趕緊趁早回去。”朱挺教授說道。
朱明無聲笑笑:“爸,我就知道,只要九月在家,我就成了外人了。”
“你這小子,是你自個兒說要走。”朱教授挑著眉說道。
“我開個玩笑,要不你們這氣氛太沉重了。”朱明笑道:“九月那滿頭滿身髒兮兮的,也別拉著人說短訴長的了,讓她洗個澡換身衣服。”
“知道了,知道了。回去慢點開,到家打電話。”朱太太囑咐道。
“行咧!”朱明匆匆出門。
九月起身說:“我去送送哥。”
兄妹倆感情好,父母是看在眼裡的。有時朱太太還是遺憾,為什麼朱明和九月沒能走到一塊,朱明那麼喜歡九月,暗戀了十幾年,真是天意弄人。
每次朱教授就勸她別老想這些有的沒的,孫子都有了,還說這些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