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局和指導運作，發展漸漸有了起色。我們看到成果，你知道那時團隊中有不可名狀的興奮，大家有了信心。後面幾年，公司發展勢如破竹。六年前拿到第一項獎，以及後來更多的認可。到現在幾乎看不到公司曾經在死亡邊緣徘徊過的跡象。上個月我們斬獲了最高項獎，就在我打電話約尚董吃飯，急於向他分享公司的勝利成果時。他回絕了，並說公司在風光的時候，往往就是最危險的時候。我當時吃驚，被他一頭棒喝打懵了。他雖從不說刻意讓人開心的話，但也不會平白無故說樣嚴重的話，於是我收斂心情，跟他深度聊了聊，聽完他的觀點我很認同。”

九月聽到這裡，已經知道尚雲跟他說了什麼。笑道：“程總最大的優點就是有開闊的胸襟，容得下他人的建設性意見，並迅速行動。”

“我的優點是我運氣好，我此生最大的運氣就是遇到尚董事長。他的提議從沒讓我行將踏錯。這次，他建議我將重要部門的骨幹派去做試點，進行個人品牌鍛造。他給我描述的前景是我想都未曾想過的。”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九月此行目的達到了，準備離開。

“慕小姐，尚董特意叮囑我，要以員工個人名義參訓，不能用公司名義去找你合作。雖不知道為什麼，想必有他的考慮。今天告訴你這些，一是讓你知道我的初衷，便能精準實施方案，出發點不一樣，事情的結果也不一樣，這是跟尚董學到的。二是因為你為了尋求答案，特意上門，我相信能被普世鼎力支援的人，一定值得信任，所以願意跟你分享這些。你知道了可莫要張揚。”

“我瞭解，放心吧，今天所聊內容，我絕口不談。”九月承諾道，程總不知道，但她自己心裡清楚，尚雲擔心若程總以公司名義來找她合作，她必然不會接手。

對公業務是一塊巨大蛋糕，她心裡已預設為那是屬於普世藍鯨團隊的業務範疇。就算接手了這三項業務，也會移交給普世總部後，由她協助他們完成。工作流程差別不大，但客戶交付的經營賬戶全然不同，所以特意叮囑程總讓員工以個人名義去找九月。

尚董這番好意她心知肚明，解了她燃眉之急。但這不是長久之計，必須及早跟他談談。說來真是天大的笑話，自進了鳴望起，她就跟普世的命運一體，至今，她都未曾見到這位神秘的尚董。

媒體報道上關於普世或尚董的新聞，也從來不放尚董的照片，一張都沒有。只能說普世集團的公關力度之強。

尚雲很繁忙，常常不在公司。這回帶著小蔡在日本出差。

“尚董，九月向我打聽您的下落。”

“讓她有事跟你說，你轉告即可。”

“我這麼說了，但她堅持問我要你的聯絡電話，說有要事要親自跟您聊。”蔡卓有些為難。“您一直瞞著她也不是辦法，畢竟她現在已是公司名義上的事業部負責人，以後會有更多接觸。”

尚雲沉默，他又何嘗不知道這些，撒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謊來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