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神長老剛想答話,卻見蕭月已輕輕飄起,越過河面。但見她的身子並未動彈,飛行的速度卻快速無比,她整個人像是在水上御風而行一般飄去。
玄神長老立刻跟了上去,他見到蕭月這樣的輕功不禁暗暗吃禁,當他掠過樹林,只見蕭月已漸漸消失在遠方,只剩一點白影在飄動。
等到他越過河面,飄過古道時,卻見在禁地前的山坡上,蕭月已站在樹梢上,星光下的她襯著一身雪白衣裳,顯得更加的高不可攀、不可仰視。
蕭月道:“進去!”
玄神長老停下腳步,急道:“教主,這裡是本派禁地,進入禁地,是武林的大忌,請教主體諒,莫讓屬下成了本派的千古罪人。”
蕭月冷冷道:“你口口聲聲稱本派,就是從來都沒有把本座放在眼裡。”
“屬下不敢!”
“你最好明白,這裡我才是最高統領著,你必須聽我的。”
“屬下明白!”
“好,現在我要你帶我進去瞧瞧。”
“屬下無能!”
“哼,別以為沒有你我就不敢進去,我要做的事從來就沒有人可以攔住我。”
玄神長老神色不動,道:“教主若要孤意而行,屬下唯有以死謝罪。”
蕭月道:“你是在威脅我?”
玄神長老道:“屬下不敢!”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凌厲而沉重的聲音在禁地內響起:“何方狂徒,擅闖本門聖地?”聲音緩慢,卻帶著一種凌厲逼人的氣概。
玄神長老失聲道:“弟子玄神,路過禁地,先人明鑑。”
蕭月冷笑道:“故弄玄機!”
“教主”
“好,我走,但我交給你的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屬下以性命擔保,周尊主明天一定在蜀山出現。”
蕭月猶自立於樹梢,道:“到時你不要後悔!”
玄神長老道:“屬下還有一事啟稟,關於唐先生的事”
蕭月身子突然如輕燕盤旋飛舞,呼嘯一聲,一掠而下,遠處卻傳來她的聲音:“今晚有人在蜀境怡紅院看見過唐先生,蜀山陣地也不過如此”
玄神長老剛松下的心又崩緊起來。
深夜,燭光耀動,鄭天龍微閉著眼,但他的心卻比他的呼吸還沉重。
周慧蓮盯著他道:“你要睡覺?”
鄭天龍還是閉著眼,喃喃道:“喝酒本來就是要麻醉自己,總希望自己可以長睡不起。”
周慧蓮眨著眼道:“我只知道酒後的人總是特別喜歡說話,而且專說一些令人討厭的話,看來你和他們不一樣。”
鄭天龍目光慢慢睜開,茫然地瞧著前方,沉默了很久,才道:“我們何必在這裡談酒呢?”
周慧蓮嫣然道:“談你喜歡的東西啊,怎麼?你不喜歡啊?”
鄭天龍道:“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我喜歡喝酒,但我不喜歡談酒。”
周慧蓮道:“為什麼?”
鄭天龍道:“你喜歡一個人,會不會和別人一起分享他呢?”
周慧蓮垂下頭,幽幽道:“只可惜我喜歡的人心已被屬了。”
鄭天龍笑道:“平淡對待得失,冷眼看盡繁華。人總不能為自己得不到的東西而嘆息著,人生在世,有得必有失,千萬別把得失看得過重。”
周慧蓮仰起脖子喝了一杯酒,道:“可是”
鄭天龍為她滿上一杯酒,微笑道:“得失是一個心鎖,看得太重只會失去更多。此情此景,我們實在不應該說這些令人懊惱之事。”
周慧蓮忽然吃吃笑道:“好吧,那我們說些開心的事,說完一件,我們就乾一杯。”
鄭天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