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佩……他好像在哪裡見過?
「這玉佩……是……」一旁的劉喜突然驚撥出聲,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李安猛地抬頭,目光如電般射向劉喜,「你知道這玉佩是誰的?!」
劉喜嚇得渾身一顫,嘴唇哆嗦著,卻不敢言語。
李安一步步逼近他,語氣森冷如冰,「說!這玉佩,究竟是誰的?!」
櫃門緩緩開啟,裡面空空如也,只有些破敗的綢緞和幾隻瑟瑟發抖的老鼠。那錦衣衛頭領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把揪住李安的衣領,將他如同小雞仔般提了起來,「人呢?!」
李安裝作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結結巴巴地說道:「什、什麼人?爺,您在說什麼啊?這櫃子裡除了這些破爛,什麼都沒有啊!」
「少給老子裝蒜!」錦衣衛頭領一拳砸在李安身旁的牆上,震得灰塵簌簌落下,「方才明明看到有人影閃進去,你當老子是瞎的嗎?!」
李安眼珠一轉,哭喪著臉說道:「哎喲,爺啊,奴婢真的沒有騙您啊!這冷宮荒廢多年,鬧鬼的傳聞可是不少,說不定是您眼花了,看錯了呢?」
錦衣衛頭領將信將疑地環顧四周,這冷宮陰森破敗,夜風從殘破的窗戶灌進來,發出嗚嗚的聲響,讓人毛骨悚然。他心中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難道真是自己看錯了?
「還不快滾!」他一把將李安推倒在地,轉身帶著手下離開了。
李安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些蠢貨,還真以為這世上有什麼鬼神之說,不過是被他三言兩語就唬住了。
他回到方才的房間,開啟暗格,劉喜正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眼神飄忽不定,不敢直視李安的目光。他喉結滾動,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卻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怎麼,劉公公這是怎麼了?」李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方才的氣勢哪裡去了?」
劉喜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李安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袖,淡淡說道:「公公這話問得奇怪,咱家不是一直伺候您的李安嗎?」
「不、不可能!」劉喜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驚恐,「你絕不可能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太監!你到底是誰?!」
李安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的笑容逐漸擴大,眼中卻滿是寒意,「公公,您說,咱家若是將今晚的事告訴皇上,會怎麼樣呢?」
劉喜頓時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完了。
李安看著癱軟在地上的劉喜,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這老東西,平日裡仗著皇后的寵信作威作福,如今落到自己手裡,也不過如此。
他正要開口,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太監尖細的嗓音,「皇后娘娘駕到——」
李安臉色微變,皇后怎麼會突然到這冷宮來?
李安的手懸在半空中,眉頭緊鎖,這老東西滿口胡話,擺明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正盤算著該用什麼法子撬開這老奴才的嘴,門外那聲尖利的通報卻像一盆冷水,兜頭澆滅了他心中的怒火。
皇后!她怎麼會突然駕臨這偏僻的冷宮?
李安心頭一凜,皇后素來深居簡出,不問世事,今日怎麼就偏偏撞到這節骨眼上了?他下意識地將手中的玉佩塞進袖口,眼神示意劉喜躲進木櫃裡。劉喜嚇得魂不附體,連滾帶爬地鑽了進去,李安迅速關上櫃門,將那堆破衣爛衫胡亂地堆在上面,這才轉身迎了出去。
「奴才李安,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李安跪伏在地,心中七上八下,卻不敢有絲毫怠慢。
「起來吧。」皇后鳳袍上的金絲銀線在昏暗的燭光下閃著冰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