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不是盲人。
面前的那雙眼瞳黑得深邃。
少年沒有做出任何威脅的表情。
聲音也沒有帶著那種殺意和憤怒。
可是
道脅正彥卻覺得這個傢伙不是在威脅他。
那種語氣更像是在述說一件事實。
這怎麼可能?!
毛利蘭快步走到兩人中間,將二人分隔。
“墨白同學,可以了!”
“你這樣會嚇到他的。”
毛利蘭生氣道。
“我來看看吧。”
“我是醫生。”
又一道身影擠了過來。
是新出智明。
她擋在了蘇墨白和毛利蘭中間,並做了一個口型。
琴酒。
再這樣下去,她就要聯絡琴酒了。
這種聯絡“家長”行為,對於蘇墨白而言其實沒有太大作用。
但她沒辦法。
不想看到事情過激。
希望蘇墨白能夠停下手。
宮野志保走來,輕輕牽起了蘇墨白的一隻手。
“園子,幫我跟小蘭說一聲抱歉。”
“這個傢伙如果後續需要任何要求,都可以轉告我們。”
雙方不歡而散。
鈴木園子左看看,右看看,心急如焚。
而道脅正彥癱坐在原地,望著蘇墨白離去的背影,眼神中既有怨恨又有深深的忌憚。
“沒事吧?”
店鋪旁邊,宮野志保買來溼巾,輕柔地幫蘇墨白擦去拳頭上的血跡。
光滑如白玉的手掌重新顯現,面板沒有任何一絲破損。
“有事,天大的事!”
蘇墨白不爽地嘟囔道。
“志保,我在外面受到委屈了!”
“我的手好痛!”
“那個傢伙臉皮和顱骨又厚又硬!”
“我需要看心理醫生,你這個樣子的那種!”
說著,他不安分的手,又漸漸探向了宮野志保的
“呸!”
一聲輕響。
宮野志保開啟了自己剛剛擦過的那隻手,狠狠瞪了蘇墨白一眼。
呵,男人!
自己明明沒有下水。
因為沒有時間去洗澡清理
就是怕別人看出來。
這個傢伙還想幹嘛?!
“不要用這隻手碰我。”
“髒!”
“你嫌棄我?!”
“你剛碰了那個傢伙的臉,那麼油!”
“那又不是我的錯!”
蘇墨白哀嚎了兩句,語氣軟了下去,“好吧,我等會就去洗乾淨手。”
“哼,等你洗乾淨再說!”
宮野志保並不買賬。
那個傢伙整個人都讓她覺得噁心。
蘇墨白要是不洗手,那麼這隻手不能要了。
蘇墨白無奈地走向洗手池,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咦惹,真是越來越兇了。”
“你說什麼?!”
“沒有!我在洗手!洗香香的!”
用了大半瓶洗手液,洗完手後,蘇墨白甩著手上的水珠。
他目光悄然望向某處。
另一邊。
一個額頭上貼著創可貼的青年,正默默看著鈴木園子那邊。
見他望來,面板偏黑的青年反應很迅速,立刻就朝蘇墨白看來。
雙方的視線一觸即分。
蘇墨白見對方似乎想走來說什麼,但他並沒有去產生交流的想法。
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