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先生,聽你的意思,好像對我們幫助官兵一事,你頗有怨意。”
“怨意?我想你誤會了,我想見你一面,不是對你們有何不滿。你們根本不知道,你們是生活在什麼樣的世界裡。你們生活著的層次,註定了你們無法知道更多的東西。比如,你們不可能想像得到,我們為何而戰。當然,我不會主動告知你。因為就算你知道了,對你們來說,也是毫無益處的。你知道我為何幫你們隱瞞你們在臨江縣生的事嗎?你知道,我們引亂沐陽府時,我為何讓我們的人不再襲擊你們嗎?我是想看看你們能發展成什麼樣,看看你們在如今的世界裡,自然的發展成什麼樣。當有一天,你們發展起來,到了一定的高度,你想知道什麼,我自然會給你說。而此次我想見你,只是我個人單純的想見見你,想見見我一時興起看好的你和你們,並不需要你們做什麼,你們依然可以如前行事。”
“是嗎?我還以為司先生你找我,是想以你曾幫助我們為由,讓我們不再相幫官兵,阻擋你們的去路呢。”
“我不會那麼做,不然我也不會與你說,當初幫你們,其實是利用你們的了。而且,如今就算我們再能前行,也已經來不及了。我算是想通了,其實此次看是我們出山了,我們好似贏得了第一步。卻也有可能,有人故意讓我們走出這一步。我們的存在,其實別人是知道的。而為了讓我們出現,如今的沐陽府亂局,是別人配合我們演的一場戲。好讓世人知道,我們的存在。所以,就算我們能過去,到達了沐陽城,也不見得能拿下,還不如就此離去,重新規劃。”
“聽司先生的意思,你打算放棄從此經過的念頭,要回返了?那麼,那支在沐陽城北門,準備攻打沐陽城的隊伍呢?他們也願意回返,不再攻打沐陽城了?”
“既然我已打算撤去,那我也不妨跟你說實話。如果我這邊,到不了沐陽城的東門,不能從兩邊攻打沐陽城。在我們的計算中,我們是不可能拿得下沐陽城的。所以,我們定好了,我這邊的隊伍,到達沐陽城東門,才是我們攻打沐陽城的開始。我已經打算放棄了此次行動,那麼,就相當於,我們放棄了攻打沐陽城。”
“你的退去,就意味著,不再攻打沐陽城了,意味著,你們在沐陽城北門的隊伍,也將退去?”
“那邊的隊伍,退不退,何時退,我不知道。他們可能佯攻沐陽城幾次再退,還是我退後,他們也隨之撤退,我不敢確定。但是我知道,我不到沐陽城的東門,我退了,就意味著,我們禮軍,徹底放棄了攻打沐陽城。”
“你這麼直言,就不怕我把此事告知官兵,然後對你們在沐陽城北門的隊伍進行圍剿,滅了那支隊伍?還是,你與我相見的原因,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讓我把這些告知官兵,然後滅了那支隊伍,你就能拿到所有的行策權?”
“哈哈,你有這個想法,怪不得你,這是你所處的位置決定的。我既然敢與你明說,就有我的理由。你信不信,就算你把你所知的,告訴了官兵,官兵依然滅不了我們禮軍在沐陽城北門的隊伍。當然,如果官兵把所有目前在沐陽府的兵力集合起來,對我們那支隊伍進行圍剿,是有可能能滅掉。但你要注意,我說的是有可能。只是官兵敢把沐陽府所有的兵力集合到沐陽城嗎?他們敢把鎮雄縣城的兵力調往沐陽城嗎?他們不敢。”
“是了,也有可能,你告訴我的這些,就是為了讓官兵把鎮雄縣城的兵力調走,然後你再來個回馬槍,回頭攻下鎮雄縣城。”
“哈哈,你很聰明,這的確是我唯有的一個僥倖心理。看來,如今我的這個僥倖心理也是鏡花水月了,你不會讓此事發生的了,我是得真退了。”
劉仁杰望著遠方,不再言語,他在想著,想了很多很多。
這次的見面,對方的言語,給了他很多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