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史,你休要血口噴人!”徐凜風厲聲喝道,“我們乃是奉旨進宮面聖,何來擅闖之說?”他一邊說著,一邊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禁軍,手中長劍絲毫不敢放鬆。
秦御史冷笑一聲,“奉旨?有何憑證?”
徐凜風正要答話,卻聽得一聲尖細的嗓音傳來:“皇上駕到!”禁軍士兵立刻跪倒在地,山呼萬歲。秦御史也連忙跪下,眼角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皇帝在眾人的簇擁下緩緩走來,目光掃過劍拔弩張的眾人,最終落在徐凜風身上,“怎麼回事?”
徐凜風連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稟報清楚,並呈上了顧長淵的親筆信。皇帝看完信,眉頭緊鎖,沉吟片刻後,說道:“帶顧長淵和證人上殿。”
徐凜風心中一喜,知道事情有了轉機。他護送著柳老先生,一路衝破重重關卡,終於來到了金鑾殿。
秦御史看到柳老先生出現,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但他仍強裝鎮定,冷眼旁觀。
顧長淵被帶到朝堂之上,他雖滿身傷痕,衣衫襤褸,但眼神卻異常堅定。他先向皇帝行禮,然後不卑不亢地陳述自己被汙衊的經過,語氣平靜,卻字字鏗鏘,擲地有聲。他詳細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從被陷害入獄,到嚴刑拷打,再到徐凜風如何找到關鍵證人,每一個細節都清晰明瞭,令人信服。
“陛下,臣是冤枉的!這一切都是韓王爺和羅刑部尚書的陰謀!”顧長淵的聲音在大殿中迴盪,帶著一股不屈的意志。
皇帝靜靜地聽著,目光深邃,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他時而看向顧長淵,時而看向秦御史,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徐凜風站在一旁,心中焦急萬分。他知道,這場對峙的關鍵就在於柳老先生的證詞。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柳老先生,只見他雖然年邁體弱,但眼神卻異常堅定,絲毫沒有畏懼之意。
大殿中的氣氛凝重而壓抑,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最終的審判。
顧長淵的目光掃過秦御史和韓王,最終落在皇帝身上,“陛下,臣懇請您明察秋毫,還臣一個公道!”
秦御史見狀,上前一步,正要開口反駁,柳老先生卻突然向前一步,顫巍巍地舉起手中的信件……“這封信……”
柳老先生顫巍巍地舉起手中的信件,“這封信……是老朽親眼所見,是韓王爺逼迫顧大人簽字畫押的!”他聲音雖弱,卻擲地有聲,在大殿中迴盪。
秦御史臉色大變,他指著柳老先生,厲聲喝道:“一派胡言!你這老匹夫,定是被顧長淵收買,在此信口雌黃!”
“秦大人,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柳老先生雖年邁,但眼神卻異常堅定,“老朽一生清貧,從未做過任何虧心之事。這封信上的確是韓王爺的筆跡,並且……”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信紙上的幾個細微之處,“顧大人慣用左手寫字,而這封信上的字跡卻是右手所寫,且筆鋒無力,明顯是被人脅迫所致。”
柳老先生的這番話,讓朝堂上一些原本保持中立的大臣開始動搖。他們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韓王爺見狀,心中暗叫不好。他上前一步,高聲說道:“陛下,這老學究與顧長淵勾結,意圖謀反!臣有證據!”他從袖中掏出一份卷宗,呈給皇帝,“這是臣剛剛得到的密報,顧長淵暗中與北蠻勾結,意圖叛國!”
皇帝接過卷宗,仔細翻閱,臉色越來越陰沉。
顧長淵冷笑一聲,“韓王爺,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所謂的密報,分明就是偽造的!”
“大膽!你竟敢汙衊本王!”韓王爺怒喝道。
“汙衊?韓王爺,這卷宗上的字跡,與你府中師爺的字跡一模一樣,你敢說與此事無關?”顧長淵不慌不忙,指著卷宗上的幾個字,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