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鹽場濃煙滾滾,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鹹腥味。顧長淵快步走下馬車,臉色陰沉得可怕。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幾座鹽灶坍塌,散落的木材還在燃燒,驚慌失措的工人四處奔逃。
“怎麼回事?”顧長淵一把抓住迎面跑來的一個工人,厲聲問道。
工人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指著遠處還在燃燒的鹽灶,結結巴巴地說:“大…大人,鹽…鹽灶…塌了……”
顧長淵一把推開他,大步走向負責城西鹽場的李監工。李監工一臉焦急,正指揮著眾人滅火,看到顧長淵過來,連忙上前行禮:“大人,您怎麼來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能不來嗎?”顧長淵怒斥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李監工擦了擦額頭的汗,一臉委屈:“大人,這…這純屬意外啊!都是這些老弱病殘的工人,做事不利索,不小心弄翻了火盆,這才……”
“老弱病殘?”顧長淵目光如炬,盯著李監工,“新政推行以來,我特意囑咐過你,要合理安排人手,你怎麼把這些老弱病殘安排到關鍵崗位上?”
李監工眼神閃爍,支吾道:“這…這不是人手不足嘛……”
顧長淵冷笑一聲:“人手不足?我看你是陽奉陰違,故意破壞新政!”
李監工嚇得臉色煞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人冤枉啊!下官對新政絕對擁護,絕不敢有任何怠慢……”
顧長淵沒有理會他的辯解,轉頭看向徐凜風:“凜風,你立刻派人徹查此事,務必查清真相!”
“是,大人!”徐凜風領命而去。
顧長淵望著熊熊燃燒的鹽場,心中怒火翻騰。他知道,這絕非意外,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趙鹽商,你果然出手了!
與此同時,在城東的鐵廠,也發生了一件蹊蹺的事情。原本進展順利的鐵器生產突然停滯不前,產量大幅下降。
顧長淵得到訊息後,立刻趕往鐵廠。他走進廠房,只見一些工人聚集在一起,竊竊私語,臉上寫滿了不安。
“怎麼回事?”顧長淵沉聲問道。
一個老鐵匠站出來,嘆了口氣:“大人,新政…新政讓我們無所適從啊……”
“無所適從?”顧長淵皺起了眉頭,“新政是為了提高產量,改善大家的生活,怎麼會讓你們無所適從?”
另一個年輕的鐵匠插嘴道:“大人,周辦事員說,新政會讓我們丟了飯碗……”
“周辦事員?”顧長淵的目光落在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上。那人正是鐵廠的辦事員周某,此時正躲在人群后面,不敢與顧長淵對視。
顧長淵大步走向周辦事員,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你…你竟敢散佈謠言,蠱惑人心!”
周辦事員臉色慘白,結結巴巴地說:“大人…我…我沒有……”
顧長淵一把將他推倒在地:“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信使匆匆趕來,在顧長淵耳邊低語了幾句。顧長淵臉色驟變,猛地抬起頭,目光如刀鋒般銳利:“好一個趙鹽商,好一個錢鐵廠主!你們竟然……”周辦事員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他沒想到顧長淵會來得這麼快,更沒想到會被當場揭穿。周圍的工匠們原本還有些疑惑,現在看到周辦事員這副模樣,頓時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周辦事員,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王鐵匠站了出來,他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鐵匠,也是新政的堅定支持者。“新政明明是為了我們好,你為什麼要散佈謠言,蠱惑人心?”
周辦事員眼神閃爍,不敢直視王鐵匠的目光,支支吾吾地說:“我…我只是…擔心…擔心新政會…會讓大家失業……”
“胡說八道!”王鐵匠怒斥道,“新政提高了產量,增加了收入,怎麼會讓大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