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特別,像是……像是故意壓低了嗓音……”
“故意壓低嗓音?”顧長淵的眉頭微微皺起,這說明黑衣人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還給了馬六一個……一個包裹,”馮寡婦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聽不見,“我……我不敢看……”
“包裹裡是什麼?”顧長淵追問道。
馮寡婦搖了搖頭,眼中充滿了恐懼:“我不知道……我不敢看……”
顧長淵意識到馮寡婦知道的有限,但她提供的這些線索已經非常寶貴。馬六和黑衣人的秘密會面,以及那個神秘的包裹,都暗示著背後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謝謝你,馮姐兒,”顧長淵語氣真誠,“你提供的這些資訊非常重要。”
馮寡婦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著,顯然還沒有從恐懼中緩過來。
“還有嗎?你還知道什麼?”顧長淵鼓勵地看著她。
馮寡婦猶豫了片刻,像是鼓足了所有勇氣,才緩緩開口:“我……我聽到他們提到了……提到了‘計劃’……”
“計劃?”顧長淵心中一動,“什麼計劃?”
馮寡婦咬著嘴唇,眼神閃爍,似乎在掙扎著要不要說出來。“他們說……他們說……”
然而,話還沒說完,樓下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緊接著,一群看似喝醉酒的人,跌跌撞撞地衝進了廂房……馮寡婦嚇得臉色慘白,緊緊地抓住顧長淵的衣袖,不敢再說話……
這群“醉漢”來勢洶洶,滿身酒氣,嘴裡胡亂地唱著不成調的曲子,跌跌撞撞地衝進廂房,將原本就不大的空間擠得滿滿當當。他們看似醉得神志不清,眼神卻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有意無意地將顧長淵和馮寡婦隔開。
馮寡婦嚇得臉色慘白,緊緊地抓住顧長淵的衣袖,不敢再說話。她瑟縮在角落裡,像一隻受驚的小鳥,驚恐地注視著這群不速之客。
顧長淵心知肚明,這不過是敵對勢力慣用的伎倆,意圖打斷他們的談話,阻止馮寡婦透露更多資訊。他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你們幹什麼?!”顧長淵猛地站起身,故作惱怒地推搡著離他最近的一個“醉漢”。“醉漢”順勢倒在地上,誇張地叫喚起來:“哎喲,打人啦!打人啦!”
其他“醉漢”也紛紛起鬨,叫罵聲、推搡聲混作一團,廂房內頓時亂成一鍋粥。顧長淵趁亂拉過馮寡婦,在她耳邊低語:“別怕,我會保護你。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寫下來給我。”
他從袖中掏出一張紙和一小塊炭筆,迅速塞進馮寡婦手中。馮寡婦顫抖著手,在昏暗的光線下,在紙上寫下幾個歪歪扭扭的字。
混亂仍在繼續,顧長淵故意提高音量,與“醉漢”們爭吵,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為馮寡婦爭取時間。他時而推搡,時而躲閃,將“醉漢”們耍得團團轉,整個廂房一片狼藉。
徐凜風站在門口,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他雖然不明白顧長淵的意圖,但他相信顧長淵自有分寸。他只需靜觀其變,確保顧長淵的安全即可。
就在這時,馮寡婦悄悄地將紙條塞進顧長淵手中,她的手冰涼,指尖微微顫抖。顧長淵不動聲色地將紙條藏入袖中,然後猛地推開一個“醉漢”,裝作不耐煩地說道:“夠了!都給我滾出去!”
“醉漢”們似乎得到了某種暗示,互相使了個眼色,然後罵罵咧咧地離開了廂房。
待“醉漢”們離開後,顧長淵立刻走到馮寡婦身邊,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馮寡婦搖了搖頭,臉色依舊蒼白,眼中卻閃過一絲決絕。她知道自己已經卷入了一場危險的漩渦,但她已經沒有退路。
顧長淵扶著馮寡婦坐下,低聲安慰了幾句,然後和徐凜風一起離開了青樓。夜色深沉,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昏黃的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