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鎖。“皇上問大人師從何人,這確實棘手。大人的才能和見識遠超常人,若說是自學成才,恐怕難以令人信服。”
“正是如此,”顧長淵煩躁地踱著步,“我只能含糊其辭,說自己自幼熟讀經史,又曾遊歷四方,所學甚雜,不敢說是師從何人。但這顯然不是長久之計,皇上今日只是試探,下次…恐怕就沒這麼容易過關了。”
夜色籠罩著京城,顧府書房內,燈火通明。顧長淵與徐凜風二人相對而坐,氣氛凝重。
“如今之計,我們必須儘快消除皇上的疑慮。”徐凜風打破了沉默,“否則,一旦皇上認定大人有不臣之心,後果不堪設想。”
顧長淵點點頭,他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如何消除皇上的疑慮,卻是一個難題。他必須表現出對朝廷的忠誠,卻又不能太過刻意,以免弄巧成拙。
“明日早朝,我需得想個法子,再次表明心跡。”顧長淵沉思道。
“大人打算如何做?”徐凜風問道。
顧長淵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明日早朝,我將主動上奏,請求皇上徹查吏部貪腐之事,並將查到的貪官汙吏一併處置,絕不姑息!”
徐凜風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顧長淵的用意。“如此一來,既能表明大人對朝廷的忠心,又能打擊那些貪官汙吏,可謂一舉兩得。只是…”他頓了頓,“大人可知,吏部之中,盤根錯節,牽扯甚廣,甚至…有些官員與宮中貴人也有關聯。大人此舉,無疑是捅了馬蜂窩,恐怕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顧長淵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我知道,但此事我必須做!唯有如此,才能讓皇上相信我的忠誠,才能讓我在朝堂上站穩腳跟。至於那些麻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第二日早朝,顧長淵果然如約上奏,請求皇上徹查吏部貪腐之事。他的奏摺言辭懇切,字字句句都流露出對朝廷的忠誠,對貪官汙吏的痛恨。
皇帝聽完顧長淵的奏摺,臉上看不出喜怒。他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顧愛卿,你所言甚是,吏部貪腐之事,朕也早有耳聞。只是…此事牽連甚廣,需得謹慎行事。”
顧長淵立刻跪下,叩首道:“皇上聖明!臣願以性命擔保,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貪官汙吏!”
皇帝看著跪在地上的顧長淵,眼神複雜。他心中明白,顧長淵此舉,既是在表明忠心,也是在向他示威。
“顧愛卿,朕再問你一次,”皇帝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你為何要拒絕各方勢力的拉攏?”
顧長淵心中一緊……
顧長淵心中一緊,皇帝的目光如炬,彷彿能洞穿一切偽裝。他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地回答:“皇上明鑑,臣初入官場,對朝中事務尚不熟悉,只想先盡心竭力熟悉政務,為皇上分憂。至於各方勢力的拉攏,臣唯恐過早捲入紛爭,影響自身判斷,耽誤為皇上效力,故而一一婉拒。”
皇帝靜靜地聽著,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半晌,他才緩緩開口:“顧愛卿一片忠心,朕心甚慰。只是…朝中局勢複雜,愛卿需得謹慎行事,切莫被奸人矇蔽。”
“臣謹記皇上教誨!”顧長淵再次叩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知道,皇帝雖然表面上不再追問,但心中的疑慮並沒有消除。這番話,更像是一種警告,一種敲打。
早朝結束後,顧長淵和徐凜風並肩走出金鑾殿。兩人一路沉默不語,氣氛凝重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大人,皇上的疑心…只怕更重了。”徐凜風率先打破了沉默,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顧長淵輕輕嘆了口氣,抬頭望向灰濛濛的天空,沉聲道:“我知道。今日之言,不過是權宜之計,拖延時間罷了。皇上心思縝密,豈會輕易被我幾句話矇蔽?我們必須儘快想出萬全之策,徹底消除皇上的疑心,否則…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