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進讒言,汙衊下官?此人用心險惡,意圖挑撥離間,大人萬萬不可輕信!”
王縣令眼神閃爍,看向一旁的張師爺。張師爺連忙說道:“大人,顧長淵巧言令色,顛倒黑白,您萬不可被他矇蔽!”
顧長淵冷笑一聲:“張師爺,你為何如此急於置我於死地?莫非是怕我發現了什麼不該發現的事情?”
“你…你血口噴人!”張師爺臉色微變,有些慌亂。
顧長淵從袖中掏出一張紙,遞給王縣令:“大人,這是前幾日下官在整理文書時發現的,上面記錄了城西糧倉的出入賬,其中似乎有些出入。而經辦之人,正是張師爺您。”
王縣令接過那張紙,仔細檢視,眉頭緊鎖。雖然這張紙並不能直接證明張師爺貪汙,但也足以讓他心生懷疑。
“張師爺,你可有解釋?”王縣令語氣低沉,帶著一絲警告。
張師爺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強作鎮定地說道:“大人,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失誤,下官已經及時更正了。”
顧長淵趁熱打鐵,繼續說道:“大人,下官還發現,張師爺經常在深夜出入縣衙,形跡可疑。而且,下官曾無意中聽到張師爺與城外一個商人密談,言語之中似乎涉及到一些不正當的交易。”
張師爺臉色煞白,嘴唇顫抖著,卻無力反駁。
王縣令的目光在顧長淵和張師爺之間來回掃視,心中已經有了判斷。他揮了揮手,示意衙役將顧長淵放了。
“顧長淵,”王縣令緩緩說道,“這次的事情,本官會徹查清楚。你先回去吧。”
顧長淵拱手行禮,轉身離開了書房。他走出縣衙,抬頭望向天空,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這只是第一步。
夜深人靜,張師爺悄悄來到王縣令的書房,“大人……”
夜深人靜,更漏聲聲,如同催命符般敲擊著張師爺的心房。他悄悄來到王縣令的書房,輕叩房門。“大人……”
王縣令披著外袍,神色疲憊地開了門。“這麼晚了,什麼事?”
張師爺閃身進了書房,小心地關上門,臉上堆起諂媚的笑容:“大人,關於顧長淵……”
“他心思縝密,反應迅速,的確不可小覷。”王縣令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語氣聽不出喜怒。
張師爺察言觀色,小心翼翼地試探:“大人,這顧長淵分明是藉機生事,挑撥離間。那糧倉賬目,不過是些許小錯,下官已經處理妥當了。”
王縣令輕哼一聲,“小錯?糧倉賬目豈能兒戲?一粒一粟皆是民脂民膏,豈容你如此輕描淡寫?”
張師爺額頭的汗珠又冒了出來,連忙跪下:“大人明鑑,下官絕無貪汙之意!只是辦事疏忽,還請大人饒恕!”
王縣令沒有理會他的求饒,而是走到窗邊,望著漆黑的夜色,沉吟片刻。“顧長淵雖然年輕,卻頗有城府,今日之事,他分明是早有準備。他手中,或許還有其他證據……”
張師爺心中一凜,連忙說道:“大人,這顧長淵留不得!他今日能扳倒我,明日就能扳倒大人您啊!”
王縣令轉過身,目光銳利地盯著張師爺:“那你可有什麼好辦法?”
張師爺眼珠轉了轉,壓低聲音說道:“大人,顧長淵雖然詭計多端,但畢竟根基尚淺,我們可以……”
王縣令聽著張師爺的計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顧長淵,你以為這樣就能翻身了嗎?你還嫩著呢!
走出縣衙的顧長淵,抬頭望向明月,心中卻絲毫沒有輕鬆之感。他知道,王縣令暫時沒有處罰他,並非真的相信了他,而只是權宜之計。他今日的反擊,只是在泥沼中掙扎求生的一點微光,距離真正的勝利還遠得很。
他需要更多的證據,更確鑿的證據,才能徹底扭轉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