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婚事商量好了,皆大歡喜,孃家這邊是要張羅一頓好飯好菜招待一下親家的。
但這種情況下誰也沒有那個心情,都沒人提這事兒。
彩禮和衣服留下,約定好三天後早上宋福和張春燕去村委會登記,宋家三口人便離開了。
至於張家口人會憋屈到什麼程度,自然沒有人會關心。
出了門,王慧敏主動說,“宋叔,我看張春燕那德行就來氣,所以就把彩禮錢扣下一百,沒提前跟你商量,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宋建軍還沒開口,倒是憋了一肚子火的宋福接過了話茬。
“一百塊錢就不少了,要我說一分錢都不給她,你看她那個死樣哪值二百塊錢。”
“省下這一百乾點啥不好,她愛嫁不嫁,像誰樂意要她似的!”
宋建軍看了他一眼,“婚事已經定下了,以後她就是你媳婦兒,不許說這些混賬話。”
被自己三叔說了,宋福立刻不敢多說了。
王慧敏心裡倒認同宋福說的這番話,但她不會明著說出來。
宋建軍目光落又在小姑娘身上,“沒關係,一百就一百吧,事情定下就好,正好拿這錢給家裡添點東西,手也沒那麼緊了。”
王慧敏立刻會心一笑,“那行,那咱們現在就去買棉花啥的做被吧。”
“然後再找人提前定好日子張羅飯菜,還得找親戚鄰居幫忙,咱們好辦婚事兒。”
這邊他們張羅著各種結婚的事,但老王家那邊比張永發家氣氛還低落呢。
王慧姝坐在炕上一個勁的抹眼淚。
王慶才今天連活都沒幹,也在家裡呢。
田詠梅氣的在屋裡直轉圈,嘴裡還念念叨叨的罵著。
“錢是不會無緣無故沒的,我仔細檢查了盒子,活嘴子有被人擰開的痕跡,還有木屑呢。”
“死丫頭又住在後屋,一定是她看著我往裡邊放錢,趁著我們睡著,晚上偷跑到後園子偷的。”
“就是不知道她把錢偷走放在哪了,也有可能偷摸給宋建軍拿回去了。”
“要不那麼多錢咋能不翼而飛,這死牲口啥事都敢幹,一心胳膊肘往外拐,簡直氣死我了!”
看田詠梅氣成這樣,王慶才臉色也不好看,半天才說。
“你別來回走了,先坐下吧,是不是這麼回事能咋的,反正現在錢也沒了。”
“村長人家都不願意管這事兒,除了自認倒黴還能咋整。”
“沒憑沒據的,那錢上又沒長花,你還能到老宋家把錢要回來啊。”
那木頭匣子上面有擰動的痕跡,王慶才也看見了,也覺得錢十有八九是被王慧敏拿走了。
但家裡家外能藏錢的地方他們都找遍了,王慧敏又是光身一個人走的,錢愣是沒影了,這也讓人說不通。
但事兒都鬧到村委會去了錢都沒找回來,現在也沒別的辦法,只能認了。
王慧姝抹著眼淚委屈的說,“今天早上我出去買東西,還聽人議論小敏和宋建軍,宋福他們一早就抱著一堆東西還拿了禮品去張家提親送彩禮了。”
“他們手裡一定是有錢的,不然剛給我們家送來一千塊錢彩禮,幾分幾毛的都湊上了,哪有錢立刻送給張家,那些東西帶禮品加在一起得不少錢呢。”
言下之意就是這錢肯定是王慧敏偷的,不然這才幾天時間,宋家不可能還會有錢給張家當彩禮。
而且透過昨天的事兒,今天她出門時都有不少人暗地對她指指點點,說些難聽的話。
話裡話外都是罵她不要臉,自己爹媽死了,人家好心收留她,她不但不知道感恩,現在為了她這麼個攪家精,田詠梅把自己的親閨女都快逼死了。
這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