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魏徵與房玄齡,這三位朝中重臣,先前只是對王家所謂的罪狀有個瞭解。
待他們細細審閱過那封滿載著驚人內幕的奏摺後,各自的面容瞬間變得嚴峻如霜,
眸中閃爍的寒光,彷彿能穿透人心,直抵那不可名狀的深淵。
魏徵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字字如錘,敲擊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上:
“此乃真正的害群之馬,大唐的肌體裡竟潛藏著如此骯髒之輩,
他們簡直是國家的恥辱,理當受那千刀萬剮之刑,以正乾坤!”
吏部尚書長孫無忌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中藏著不容置疑的決絕與冷峻。
“想不到,這等卑劣之徒,竟還有人膽敢為其開脫,企圖以區區言辭掩蓋其滔天罪行。
這背後,怕是我大唐官場已病入膏肓,亟需一場刮骨療毒。
陛下,臣有罪,未能及早洞察此等弊端,日後,臣必將傾盡全力,監督百官,誓不讓一粒鼠屎壞了一鍋好湯。”
李世民輕輕擺了擺手,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長孫愛卿,此事非你之過,你初登此位,諸多事務尚需熟悉。
但往後,務必多加謹慎,此類官員,朕大唐朝堂之上,再也容他不得!”
言罷,他的目光如炬,指向那跪伏於地、顫抖不已的官員,聲音裡透著寒意,
“此人,是非不辨,竟膽敢為罪犯開脫,還妄圖誣告忠良,
此等行徑,實乃國之蛀蟲,留之無用,就地正法!”
那官員聞言,整個人彷彿被抽去了所有力氣,癱軟在地,淚水混雜著絕望,聲嘶力竭地哀求著:
“陛下,臣知錯了,求陛下開恩,饒臣一命啊!”
此刻,東方宇挺身而出,雙手抱拳,朗聲道:“陛下,依我大唐律法,
此等混淆是非、黑白不分之輩,竟膽敢為罪大惡極之臣求情,
其行為與罪臣無異,理當同罪論處,抄家滅族,以正乾坤!”
李世民聞言,不禁為之一噎,心中暗自驚異。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已然宣判,竟還有人敢於公然反對,且細細想來,自己之前的判決似乎確實過於寬仁。
看來,自錦衣衛成立以來,朝中局勢愈發複雜,自己確需抽暇深入研讀大唐律法。
念及此處,李世民輕輕頷首,對東方宇投去一抹讚許的目光。
東方宇捕捉到李世民那微妙的一瞥,隨即轉身,聲音沉穩而有力地穿透宮牆,響徹雲霄:“錦衣衛,執行法令!”
宮門外,一列列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應聲而立,齊刷刷地回應:“遵命!”
緊接著,一小隊精銳的錦衣衛步伐矯健,踏入了金碧輝煌的宮殿。
他們面無表情,手中繡春刀寒光一閃,動作乾淨利落,於眾目睽睽之下,
一刀便將那位求情的官員首級斬落。
血花飛濺的瞬間,空氣彷彿凝固,那官員的身軀隨之無力地倒下,
錦衣衛們毫不遲疑,迅速將屍體拖離了大殿,留下一串長長的血痕和滿殿的震驚。
殿內,一眾文臣目睹此景,臉色霎時變得慘白如紙,心中驚駭難言。
他們未曾料到,錦衣衛竟如此膽大包天,不顧金鑾殿的神聖與威嚴,公然在此地行刑。
這哪裡是執法,簡直是示威,是對在場每一個人無聲的警告——皇權之下,律法如鐵,無人可以倖免。
在那些世家官員之中,今日又一次遭遇了挫敗,他們對錦衣衛與李夜的怨恨,猶如烈火烹油,難以平息。
此刻,禮部尚書盧照鄰挺身而出,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