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斌看著此刻走上武道臺的安藍,頓時搖了搖頭。
他用一個十分惋惜的目光看向一旁的蔣老師,語氣依舊高深莫測:“往後看就知道了。”
看著王成斌投來的目光,蔣老師頓時心跳一滯。
而後,他立馬將目光移向了武道臺,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生怕錯過什麼重要鏡頭。
不能吧,像洛墨那樣的怪胎。
有一個就夠了啊。
……
星河高學一側。
“我不要打,你們上吧。”來到座位後,鹿仁就一直揣著手,低垂著腦袋,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做派。
狀元班剩下的人裡,鹿仁不上的話,便只剩下了安藍和蘇月兩人了。
安藍知道蘇月手上有傷,是必不可能讓她先上的。
那麼毫無疑問,出場的人選便已有了定奪。
安藍!
星河高學最強王牌,狀元班第一大將,安藍,此刻執劍登上了武道臺。
“星河高學,煉體境九重,安藍,請指教。”
安藍一登上武道臺,眼神一凜,整個人的氣質與臺下溫和的模樣有了極大的反差。
下一秒,她的身上真氣波動湧現,朝著四面八方釋放出了強大的氣場。
此刻,早已經候在武道臺對面的是靜水班第四位選手,範宇徵。
在感受到那股無可匹敵的氣勢後,他頓時忍不住嚥下一口口水。
太強大了。
這股龐大的威壓,單憑感官就比全力發揮的秦岳陽還要強大。
面對這樣的對手,他真的能有一絲一毫的勝算嗎?
強行將腦海裡的疑惑趕走,依照武道場的禮儀,他也朝對方微微作下一揖:“寧遠高學,煉體境八重,範宇徵,請指教。”
安藍輕輕點了一下頭。
呤——
比賽開始的哨聲已經打響。
下一秒,安藍腳下踩著翩躚的蓮花步,身上覆著紫色真氣,朝著範宇徵直衝了過去。
範宇徵和範宇致是一對同胞親兄弟,兩人都有著相似的修為和武技。
能同時名列靜水班之列,自然是有著他們的不俗之處的。
但也僅此而已了。
在狀元班絕對的大將面前,所有的強大都會變成“相對”。
雖然兩人的修為只差了一重境界,但實力的差距卻宛如一道鴻溝。
在放了一片大西洋的情況下,安藍在對拼了十招過後,直接抓住對手破綻一劍刺出,輕而易舉將範宇徵的長劍挑飛。
而後劍尖直抵範宇徵胸口。
失去了武器的範宇徵自然也失去了抵抗能力。
他迅速認清楚現狀,果斷選擇投降。
“擂臺賽第五場,勝者,星河高學,安藍。”
範宇徵在這場擂臺賽中的作用就是為最後一名出場的選手當先鋒軍。
先行上場,能打下對方武者自然是最好的。
哪怕實力不濟,沒能贏下,能消耗掉對手的體力,甚至逼出一些武技,也算是立了功。
可看到現在安藍那氣息穩定,神態自若的模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起到了作用。
範宇徵搖了搖頭。
想太多也無濟於事吧,反正他也就這麼點實力了。
隨即,範宇徵自認功成身退,滿臉輕鬆地走下了武道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