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者,星河高學,洛墨。”
裁判剛報完幕,洛墨立馬右拳高舉,宣誓自己的勝利。
頓時,場館內再次變得議論紛紛。
難以接受的事情太多了,韋可端莫名起飛也好,洛墨對他們的嘲諷也好。
都是在啪啪地打寧遠高學的臉。
“還在等什麼呢?快上去個人揍他啊。”
“韋可端是廢物,其他人也是廢物嗎?”
“秦岳陽不是很厲害嗎?快上去給我們掙點面子啊。”
武道臺下,特意跑來圍觀的寧遠高學學生此刻群情激奮。
他們到這裡觀賽就是對自家靜水班學生抱著極強的期盼。
原本來武道場是想看一出好戲的,沒想到韋可端第一個上場直接就給他們拉了坨大的。
來了個開門黑。
再加上洛墨口無遮攔的嘲諷,差點讓他們一些人當場眼前一黑暈過去。
靜水班一側。
秦岳陽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觀眾的嘲諷他聽在耳裡,氣在心裡。
作為靜水班的最強者,秦岳陽又如何不想站到武道臺上給對面那個囂張的小子來上一大逼鬥呢?
他不是不想上,而是他上的話,寧遠高學的面子才是真的要丟盡了。
怎麼?
對面隨便派一個修為最差的上來,自己這邊就直接怯戰到要派主將上場了?
這是什麼鬼道理?
打贏了還好說,除了稍微有點丟份之外,基本還算得上皆大歡喜。
要是打輸了……
那後果秦岳陽都不敢想象。
韋可端那傢伙也是個廢物,打個區區煉體境三重都能輸得這麼快。
即便氣惱,但秦岳陽不得不承認。
對面站在武道臺上那人說得真不錯,韋可端就是一坨臭狗屎。
洛墨在武道臺上等了半天,發現靜水班那邊幾人除了竊竊私語外,始終是沒什麼動靜。
讓他等得有些急躁了。
於是他扭頭朝向裁判,問道:“你們那邊沒人敢上來的話,可以由我指名嗎?”
裁判愣了一下,隨即有些緊張地說:“可……可以的吧。”
看他那滿頭大汗的模樣,很明顯還沒有從剛才的震撼中緩過神來。
“呵……”洛墨不屑地瞥了一眼裁判,而後轉頭立馬走到靜水班一側的武道臺。
“喂。”他十分隨意地伸手朝著候在臺下的靜水班其中一人指著,“你,那個剛才說撿人頭的。”
“你上來。”說著,洛墨朝他勾了勾手指,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讓我給你送一個人頭。”
聽到洛墨指名,範宇致突然呆住了。
他伸出顫巍巍的手緩緩指向自己:“我?”
隨即,範宇致整個人都怔住了。
如果剛才擂臺賽還沒開始之前,讓他第一個上臺與洛墨對上,他可能心裡會樂開花。
煉體境八重打煉體境三重,白撿的人頭誰不願意上去撿呢?
這種實力差距巨大的比賽,範宇致感覺自己用一根腳毛來打都找不到輸比賽的角度。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直到他親眼目睹韋可端在自己眼前被對面那個境界低微的傢伙一拳轟下武道臺。
他才知道這個煉體境三重完全不可小覷。
那可是韋可端啊,是煉體境七重啊!
是隨時有可能突破煉體境八重的天才武者啊,就這麼輕鬆地被一拳做掉了。
哪怕在平時對練的時候,平心而論,範宇致自己對上他都不見得能穩贏。
就算韋可端可能會有輕敵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