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靈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無邪,點點頭,“我們走。”
“我們走。”緊隨其後的依舊是一聲稚嫩的孩童聲。
無邪也是這個時候才看到張啟靈身前還揹著不大點的孩子。
竟然真的是個孩子!
這是哪裡來的孩子,這悶油瓶怎麼還帶著孩子出門啊。
他有很多話想要問,可張啟靈的身影已經走出去幾步遠。
他只能憋著這些問題,追在張啟靈屁股後邊。
離開療養院後他們上了阿寧的車。
車裡的人先去是打趣了一番無邪。
隨後阿寧的注意力轉移到張啟靈身上,問道:“你出門怎麼還帶個孩子。”
張啟靈沒有說話,他正在用手背試著奶瓶的溫度,確定溫度適宜,塞進孩子嘴裡。
張啟靈黑瞎子兩人出發時不光把剩餘的奶粉都帶上了,路上經過一些城市時,還又補了不少。
孩子的身體正對著張啟靈,無邪只看到一個帶著帽子的後腦勺。
他歪著身體,這才看到那個孩子的樣子。
孩子戴著個小墨鏡,遮擋住了眼睛。可儘管如此也能看清孩子粉嘟嘟臉頰,軟呼呼的嘴巴。
坐在最後排的那幾個人起鬨,說著:
“這孩子要不是張小哥揹著,一開始我們都以為這是瞎爺的崽子呢。”
“誰說不是啊,瞧瞧,都帶著墨鏡。”
藍嫣嘬著奶瓶,看看這個人,瞅瞅那個人。
他們都不好看,而且這些人身上都臭臭的。
最後把臉埋進張啟靈的胸膛裡,閉上眼,滋滋的嘬著奶瓶。
其中一人開玩笑沒有度,他逗藍嫣沒有得到回應,小聲嘀咕了一句,“該不會跟啞巴張一樣是個啞巴吧。”
張啟靈、黑瞎子、無邪、阿寧、四個人的目光瞬間同時射向此人。
“我,我就是胡說八道的。”說著自己上手給了他自己兩個耳光。
四個人還想說點什麼,車子就在這個時候慢慢停了下來。
張啟靈下了車,下意識的抬手遮擋清晨的陽光。縈繞在鼻尖的是戈壁灘上灰塵跟草木混雜在一起的氣息。
藍嫣伸手就要扯掉頭上的帽子,哼唧唧的說著,“小官爹,這裡癢癢的。”
張啟靈看著她抓撓的位置,她頭上的兩個鼓包從一開始的粉色漸漸變成了血色,看上去鼓包下面的角就要破皮而出。
“你要長角了。”他按住藍嫣抓撓的手。
無邪見到張啟靈避開人群不知道要去哪裡,快跑著跟了上來。
“喂,你要去哪裡!”
張啟靈轉身,清冷的眸子看著他,淡淡的吐出幾個字,“你不該出現在這裡。”
“那你呢?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什麼時候離開的青銅門,你為什麼要帶著個孩子?”
無邪像一個點燃的炮仗,問題一個接一個。
張啟靈斂了斂眸子,無邪的問題有點多,他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一個記憶都沒有的人,要怎麼回答。
最後只是輕聲說道:“我也在尋找答案。”
藍嫣聽到動靜,使勁扭著身子看,問無邪,“你是誰?”
無邪:......
也對,別人為什麼要告訴他這麼多。
無邪此時只能看到藍嫣戴著帽子的後腦勺。白色毛線帽上邊粘著一隻紅蟬的logo。一看就不是悶油瓶選的,不然肯定是黑色的。
“我叫無邪。是悶、小哥的朋友。”
“我是藍嫣,是我爹的孩子。”
這時阿寧那邊出現了一些騷動,對著他們兩個打了集合的手勢。
無邪看向張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