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木然之色,朱棣卻嘆息一聲,閉口不言,好像父皇已經麻木了。
聽完明堡宗一系列騷操作後,準備兩天就出徵,也算不得啥大事,反而此事很符合明堡宗的人設!
“行軍途中,風雨大作,王振公公自然是沒有為大軍,準備什麼雨具草藥。”
“於是曾隨燕王朱棣造反的勳貴將軍,在大雨之中跪地,給王振賄賂,求見明堡宗,求他不要再胡鬧,回京吧......”
朱棣聽到這裡,的是氣的虎目圓睜,目眥欲裂。
他幾乎能想象到那畫面。
大雨之夜,跟隨自己從沙場中殺出來,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鐵血將軍,卑微的跪在一個太監面前。
奉上他在戰場上用命掙來的銀錢,懇求這個太監,放將士們一條生路。
那將軍該是何等的絕望落寞!
他會不會責怪自己,有這麼一個愚蠢後代?
可此時......任以虛卻是臉色有些複雜的說道:“是很絕望啊,你說這算怎麼回事啊,一個將軍竟給太監送錢。”
“可惜那時候,當今皇帝跟燕王已死,要是讓他們看到那一幕,非得氣的從棺材板裡爬出來不可。”
朱棣雙目泛紅,雙拳緊握,身上一股殺意獰厲:“後來呢?那太監,到底死了沒有!”
“還能活一段時間。”
任以虛卻面帶譏諷的說道:“王振公公可是個書生,又是個太監,擅長整人,但哪裡見到過屍積如山的戰場。”
“到了戰場上,他看到那邊軍堆積如山般的場景後,嚇得腿肚子發軟,當然選擇轉進......”
“只是在轉進途中,他犯了一個錯誤。”
“沒有選擇從山西,走南路返回京城。”
“而是繞了一下,從自北路原路返回,於是路過了土木堡。”
“他難道連眼都瞎了不成!”
朱元璋不可思議:“後方可有敵軍,他何以捨近求遠?”
任以虛卻譏諷道:“畢竟王振公公是蔚州人嘛......”
“在家鄉置辦下大片田地,他怕大軍踩了他家的禾苗。”
朱元璋臉色已經是麻木:“土木堡......也正是明堡宗這個外號的由來了,這是一處絕地。”
朱棣也是臉色難看的不言不語。
土木堡,只是漫長的大明邊境線上,一處不起眼的堡壘。
但朱元璋朱棣卻是對邊疆一切,熟知於心,對土木堡那裡的情況略知一二。
乾旱,乾旱到崛井幾丈,也見不到水,狹小,狹小到根本容不下四十萬大軍!
就像是朱元璋說的那樣。那是一處軍事上的死地......
“於是王振死在了那裡。”
任以虛繼續說道:“恰好,是被那個之前向他跪地,奉上賄賂的將軍,樊忠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