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正明一臉凝重,“晚丫頭,蠱是正清的強項,我先幫你施針看看。”
崔正明跟正清兩人,崔正明自小跟師傅學習醫術,煉習拳腳功夫,正清自小不被師父喜歡,現在想來,是師父早就知道些什麼,所以才不教正清。
崔正明教給正清的醫術,他清楚正清醫術上的造詣是幾斤幾兩,但正清喜歡鑽研蠱蟲,在這方面,崔正明就不敢打包票了。
他給蘇晚紮上針,坐著觀察蘇晚的變化:“晚丫頭,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蘇晚看著崔正明緊張的模樣,剛想說他想多了,突然一陣心悸的感覺襲來,蘇晚覺得這時的自己幾乎要喘不上氣來。
心口劇烈起伏,就像呼吸不到新鮮空氣一樣,每呼一口氣,都變得沉重吃力,小臉兒紙一樣蒼白,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
崔正明盯著蘇晚身體的變化,神色嚴肅迅速將蘇晚身上的針拔出,蘇晚身上竟然是金蠶蠱!
看來要費一番力氣了。
扎拔出後不久,蘇晚的臉色逐漸恢復正常,臉色也恢復正常的紅潤,好像剛剛那個神色痛苦的人不是她一樣。
等蘇晚慢慢平復完,崔正明懸著的心才算放下,他看著蘇晚,神色認真:“晚丫頭,你跟我說實話,正清身上的蛇是不是你招來的?”
“是……。”
蘇晚將自己怎麼得到藥方,怎麼制的藥,講給崔正明聽,自從她出事後,就時常把藥放在身上放著。
崔正明認真聽著,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等蘇晚說完,他認真而又嚴肅的告訴蘇晚:“晚丫頭,這件事兒,最好不要輕易告訴別人,懷璧其罪的道理你懂吧。”
蘇晚點頭,這也是她所擔心的。
“秦易知道嗎?”
“我沒告訴他。”
崔正明蹙眉,像是在考慮什麼,半晌後看著蘇晚開口:“晚丫頭,不如告訴秦易這件事,畢竟你現在的處境,還是相當危險的。”
頓了頓,又歉意地看著蘇晚:“都是我連累了你。”
蘇晚搖頭,直覺告訴她,就算沒有崔正明,正清也會透過別的方式找到她,正清想找她幹什麼?
一週後,崔正明的傷口拆了線,恢復的不錯,拆線的小護士叮囑崔正明戒菸戒酒,崔正明笑眯眯的應了。
轉頭就帶了瓶酒回家,說要感謝秦奶奶的照顧,要跟她老人家喝一杯。
“這是我特意孝敬您老的,您老淺抿一口。”
秦奶奶喝了一杯,老年人上了年紀,不勝酒力,蘇晚扶著她回房去休息,崔正明也喝的微醺,打著哈欠回了房。
“我就先回房了,你們慢慢吃。”
蘇晚也放下筷子,“我吃好了。”
秦易慢條斯理的吃完,將餐桌收拾好,兩人拉著手回房,蘇晚幾次斟酌,還是決定將事情告訴秦易,他們現在夫妻一體,她也想聽聽他的想法,畢竟以秦易的細心與觀察能力,不會看不出她的不正常。
“秦易。”
蘇晚抬頭正好看見秦易的下巴,他剛刮完鬍子,下巴上還有青碴,嚴肅的神色正溫柔地看著蘇晚,等待她的回答。
“那個,我有事想跟你說。”
秦易拉著蘇晚,一人一個坐在凳子上,“怎麼了?”
蘇晚神色糾結,似有什麼下不定決心,見狀,秦易也不逼她,靜靜地等著她做出決定。
幾分鐘後,蘇晚眼神堅定,似是下了某種決定,長舒一口氣,“蘇晴身上的蛇,是我招的,她不是殺的……”
蘇晚將事情一點點講給秦易聽,她講的很詳細,包括怎麼遇見捕蛇人,包括藥方,包括養母的死……,一樁樁一件件,既然決定要告訴秦易,她就沒準備瞞他。
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