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夫人給奴婢一條活路。”
這句話吸引了蘇酥的注意力,再加上她看到紅菸頭頂被插著亂七八糟的簪子,當下明白她的處境了。
便對春兒說道:“帶她去玲瓏苑吧。”
“是!”
——
陸牧之目送著兩個丫鬟離開,視線又落回了蘇酥的身上,語氣沒有起伏,道:
“我記得你應當不是個心善的人。”
蘇酥被說的一哽,什麼叫不是心善的人?
不過她還是裝出一副良順的模樣,說道:“妾身是想到了以前,當初若有人願意幫妾身的姨娘一把,她也不會成為父親的通房姨娘。”
陸牧之這才點點頭,沒有說話與她並肩一直往前走。
“咯咯~”
忽然他聽到了一聲憋不住的笑聲,扭過頭就看到她笑得小臉透紅,十分的好看。
“笑什麼?”
他捏了捏還握著她的手,有那麼一瞬間,他不需要隔著手帕去觸碰她的錯覺。
蘇酥的雙眸含著星星般,嬌柔的說道:“夫君是擔心妾身的吧?不然身上的朝服還有鞋子,都來不及更換。”
陸牧之順著她的視線往自己還穿著紅色的少傅官服上看了一眼,又看到黑鞋的鞋面上沾著不明的淤泥。
當下就鬆開了她的手,表情也變得清冷起來:“哦,確實不應當。”
他說完轉身就走了,蘇酥有點懊惱自己弄煩他了,張張口想要呼叫:“夫君,妾身不是這個意思……”
可她的話沒有說完就看他將手上那隻手帕默默收到手袖裡去,像極了順手偷摸的小偷,還有那發紅的耳尖。
這好像不像是生氣啊?
追風看了一眼這兩人的模樣,無奈嘆息。
‘哎,如此下去,主子什麼時候抱得美人歸啊~’
——
玲瓏苑,內室
陸景和正在盯著面前出現的飛鳥,小臉上掛著不屑和生氣。
“我不是說了,日後不和他一起玩了嗎?”
他說著就將自己畫好的陸牧之和蘇酥親暱的畫像塞到他的手裡,生氣道:“將這個送到蕭萬疆的手裡,告訴他,這才是我娘和父親應該有的畫像。”
飛鳥默默的收起來,這才開口說出自己此行的事情:“小殿下說讓小公子你和夫人小心長公主的帖子,不日就會上門邀請,千萬不要去赴約。”
陸景和無趣的哦了一聲,“哪有呢?”
說著眼睛帶著一絲期盼的望著他,似乎想要聽到關於蕭萬疆想念他,或者求和之類的話。
誰知,飛鳥搖搖頭,“沒有了,小殿下沒有多餘的話吩咐了。”
“哼!我就知道蕭萬疆和他那個老男人父王一樣冷漠的人,竟然不關心我?也不擔心母親。”
“實在……告訴他,我真的不和他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