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龍大當家和章小林的店鋪,果真再沒有潑皮無賴上門,再加上衙門那邊使了銀子,最近幾日的確風平浪靜。
但沒幾天,便有傳言兩家鋪子的東西吃了會死人,傳得還有鼻子有眼的。
在這個聲譽全靠口耳相傳的汾城,這對兩家的生意造成了一定衝擊,好在影響得很有限。
畢竟汾城百姓要的是實惠,只要鹽水和糖的價格還是這麼平易近人,他們倒也不在乎。
而且汾城人也看出來了,鋪子裡真要出了人命案,官府肯定第一個不會饒他們。
龍大當家摸著下巴思索,“是誰又在後面煽風點火?”
難道是同行,應該不會吧?主要也沒有什麼同行。
誰還能像他那樣弄來這麼多私鹽,也沒有人能做出白砂糖和冰糖,兩人算是處於壟斷地位。
“妹子,你說會不會還是那個無命社搞的鬼?”
“應該不會吧,只是造謠,他又沒有收到任何銀子,損人還不利己,傻子才會幹吧。”
龍大當家想了想,粗暴道:“不管,不是他也是他,先揍了再說。”
所以當馬無命又在熟悉地方,看到熟悉的人,一時還以為是在做夢。
“好漢饒命,我可沒安排人上門鬧事啊!”
龍大當家把他提溜出來,“那奇了,不是你,難道還有別人?我們初來乍到,可沒得罪什麼仇家,想來想去定然還是你搗的鬼。”
馬無命欲哭無淚,“好漢也不能什麼屎盤子都往我頭上扣啊。”
什麼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他算是切身體會到了。
“或許真不是他。”章小林實在找不到他的動機,沒有動機,這事就顯得不合理。
龍大當家又揪著他的領子,惡狠狠道:“我不管,只要是我們鋪子出事,那定然就是你做下的。”
馬無命第一次見到如些蠻不講理的人,不禁問道:“我看好漢不像是做正經生意的,倒像在山裡做無本買賣的。”
這可是真正的強盜理論啊!
“反正我就認定是你們乾的,不是的話,也跟你們脫不了關係。”
馬無命哭喪著臉道:“好漢,你也講點道理啊。”
“如果謠言不平息,我便帶著兄弟們把你家院子踏平。”
龍大當家撂下狠話後,便和章小林離開。
馬無命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想想在汾城的一畝三分地裡,也算手眼通天,這次也不知是哪個小嘍囉故意害他呢。
在謠言退去後的一段時間裡,兩家的生意非常紅火,尤其是靜態結晶做得冰糖,很得汾城上層人士歡迎。
但好景不長,又有一波謠言來襲,這一次竟然不是謠言。
陳押司匆忙跑來,對龍大當家示警道:“你快點把私鹽藏起來,馬上就有人來搜查了。”
“多謝押司告知!”
龍大當家送走陳押司後,便來到廚房,此時羅大娘還在處理鹹蘿蔔條。
“馬上官兵要來搜查了,咱們還有一些精鹽送到隔壁林妹處。”
“好!我這就從院牆上送過去。”
不多時,便有一群明火執仗的官兵,將龍記醃貨鋪子,圍了個底朝天。
“搜!”
官兵搜查一向都不文明,很多瓶瓶罐罐都是直接摔碎的,查得很認真。
“龍掌櫃,你買的官鹽在此,私鹽在哪?”
“回差爺的話,我本是章田村的保正,豈能做知法犯法之事,委實都是用的官鹽,這個鹽鋪夥計可以做證。”
事實上捕快們,早就去查了,兩邊的口供倒也對得上。
而且私鹽距離此處甚遠,不可能只販一些,必然是大量販賣,按理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