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言拿著紙條回到桌前,研墨取筆寫下同樣的一句話,他常年和雕版師傅打交道,對鑑定筆跡有獨到見解。
“還真是我寫的。”劉言壓下心中的驚疑,起身來到書架,才抽出《道德經》,一疊紙就掉在地上。
“少爺,朝食來了。”
聽到侍女的聲音,劉言立刻把紙收進袖中,“不吃了,我有事先忙。”說罷,便急衝衝地往外走。
侍女愣了,這還是第一次出現意料之外的情況,以往都是按部就班,每天早上差不多一樣的流程,為何今日不同?
“少爺~你還沒吃飯呢,少爺~”侍女喊半天沒攔住劉言,跺跺腳便往主院去,這事透著古怪,得趕快稟告老爺、夫人知曉。
劉言到故事匯後,把常來嚇一跳,“劉兄今日怎地到這麼早?”他的道具還沒得及擺出來呢。
“有點事。”劉言躲到無人處,迫不及待抽出信,開頭第一句話,就把他驚到了,“昨日的我,就是今日的你……”
待他仔細看完信後,嘆氣地摸摸腦袋,原來一切都是失魂症的原因,這樣的話,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常兄,我去一窟鬼茶坊,你去不去?”
“去啊,我這裡才畫了幾個圖樣子,呃~不對,你怎麼知道茶坊的?”常來驚疑不定地看著他,“你想起來了?”
劉言揚了揚手上的信紙,“沒有,全記在紙上了。”
正所謂好記性不如爛筆頭,一天天地記著,就相當於寫日記,雖然不可避免地會忽視細節,但重點是不會錯的。
“我當真喜歡上一位女子?”劉言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現在只想好好賺錢,攢下一份家業來,而無聊的男女之情,只會拖慢他一往無前的腳步。
常來又不是他肚裡的蛔蟲,怎麼知道他心裡所想,但從他這幾日的動作來看,大抵應該是喜歡的,“這個得你看到人再說。”
劉言頓時興奮了,他真得很想知道自己的眼光如何,“那還不快走?”
“急啥?我還沒吃飯呢。”
常來挺看不上劉言急色鬼的模樣,他故意到豆腐西施處點了兩份豆腐腦,有一口沒一口地慢慢吃著。
“常兄,趕緊的吧,利索點一口乾了!”
“這又不是酒水,不是,瞧你那點出息,見色忘友。”常來恨鐵不成鋼道:“人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怎麼能為了一件衣服而不顧手足之情呢?”
劉言大義凜然道:“衣服是衣服,手足是手足,誰要敢我的衣服,我就斷他的手足!”
常來被他懟得差點被豆腐腦嗆死,“咳咳,算你狠!走吧,不吃了!”
兩人不多時到了茶坊,劉言急衝衝地邁步搶先進去,看到一位大美人正在打掃衛生,自己的眼光果真不錯,他激動衝上前大喊,“大娘,可想死我了!”
“啪~”女子揮掌怒喝,“登徒子!”
常言聽著聲音不對,忙跑進去,卻見劉言捂著腮幫子,無比委屈控訴道:“你打我!”
“劉兄,弄錯了,不是她!”常來忙對童新深施一禮,“小娘子莫怪,劉兄前塵往事盡忘。 ”
童新杵著把大掃帚,猶自憤憤不平,“好好地突然就抓著奴家的手,要不是昨日認識,非得掃他一臉不可。”
常來看了眼細竹枝紮成的掃帚,這玩意堪稱大殺器,真呼到臉上,定然毀容。
”劉兄,這位是童姑娘,不要認錯人。“
劉言偷偷地打量了童新一眼,埋怨道:“我看她那麼漂亮,想來是劉大娘,常兄為何不攔著些?”
“攔什麼?你個急色鬼跑得那麼快,誰攔得過來?”
劉言自知理虧,揉著印著五指山的半邊臉,默默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