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師聯合群臣在太皇太后面前彈劾了潘知府的十大罪狀。
其中就有窩藏敗軍之將---辛無病,還有扣下今秋稅銀及朝貢等欺君之罪。
年大為做為高太師一黨,雖知潘知府事出有因,但北國想要開啟和談,對如今的楚國來說,可是大好事。
只要北國主動退兵,高太師願意讓正在喝奶的小皇帝認莫日根為義父,自稱兒皇帝,相信聖上不會反對,當然反對也沒用。
至於潘知府嘛,守城雖有功,但欺君之罪也不可原諒,必須被老老實實押解進京,接受三堂會審。
高太師的算盤打得很好,潘知府在前有敵軍,後無支援的情況下,根本就撐不了多久,如今有和談的機會怎麼可能會拒絕。
但他沒料到的是,拿著聖旨的年大為竟然連城門都進不去。
當說話漏風的年大為灰頭土臉地回京稟報時,高太師一臉不可置通道:“莫非是北軍攔著不讓你進城?”
“依仁臺將軍倒是很好說話,言明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允了我過去。”
高太師驚道:“那是何故?”
年大為頓時委屈極了,抹著眼淚道:“學生與潘小生有舊,此番奉旨進城,他卻戲耍於我,太師啊,你看我的牙都是拜他所賜啊!”
缺牙的地方就像黑洞,高太師見之,便有些嫌惡,隨後又氣急敗壞地砸了手邊的白玉盞,人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潘知府如此目無君上,“他是要造反啊!”
可不是嘛,年大為點頭如搗蒜,大家都是學好文武藝,賣與帝王家的臣子,怎麼可能連聖旨都不認呢。
“年侍郎啊,此趟差事辛苦了,回頭我請御醫去貴府,給你鑲個大金牙!”
年大為立時咧開嘴角,笑得很無齒,“學生謝太師厚愛!”
又見黑洞,高太師的麵皮不自覺地抖了抖,揮手命其退下。
且說翌日早朝,太皇太后端坐於珠簾之後,前面的奶皇帝睡得正香。
高太師則憑著老資格,得臉坐於群臣之首,看著朝堂上大半都是自己人的他,很是開心,至於御史臺等人根本就不足為慮,沒有皇帝給他們撐腰,只能夾著尾巴做人。
現在他權傾朝野,就連皇帝,他想選誰就選誰,御史臺抗議了幾日,不還是捏著鼻子認了嗎?
早朝照例先由禮部官員通報進京、離京官員人數,反正都是些場面話,待到進入廷議,討論如何處理汾城時,卻出現了兩種聲音。
一派以高太師為首,決定按北國所說,雙方握手言和,北國退兵,潘知府等人押至京城受審。
另一派以趙參政為主,他們反對開城投降,非但不降,還要加大支援,務必配合汾城打退敵人進攻。
又是主戰派,高太師不禁面露恥笑,原戶部堂官還在北國受苦呢,整個國庫還有多少銀子,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拿什麼支援,真是笑話!
當然反駁趙參政的話,不用他來說,自有見風識舵的手下來完成。
宋太尉冷冷道:“趙參政怕是不知道如今形勢,北國南下之後,四夷都心懷鬼胎,如果不和談,怕是不等北國攻下汾城,邊境便要燃起戰火。”
現在的楚國就像一塊肥肉,各邊境小國都等著北國吃肉,他們好跟著喝湯。
目前大楚就要像一棵腐朽將傾的大樹,最重要就是維護根基,先行安撫北國,穩定邊境後方能徐徐圖之。
“都是歪理邪說,北國根本無意和談,不過是汾城堅守,讓我們有了和談的資本,一旦失去汾城,莫日根怕不是又要捲土重來!”
趙參政厭惡出爾反爾的北國人,瞧瞧雁城才割出沒多久,他們就出兵臺城,莫日根所說一個字都不能信。
當然,這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