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家村的老村長脫口大讚,“好啊,早應該這樣,天天東躲西藏,能躲到什麼時候去?”
章里正對此表示贊同,但見趙二當家面猶豫之色,便知他定有顧慮,“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沒說?”
趙二當家看了看屋外圍著的村民,便道:“組織一支抗敵的鄉軍簡單,但恐怕會遭來敵軍的瘋狂報復,村民只怕不得安生。”
鄉軍沒有任何來自國家的後勤給養,很大程度上只能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這對各村來說,無疑是個不小的負擔。
而且北軍必不會坐視他們發展壯大,為了扼制鄉軍,定會加大燒殺搶掠的力度,只怕會引來村民不滿,屆時,在北人威脅、利誘之下,指不定其中會有叛徒。
“難道我們現在就安生了嗎?你趕緊把攤子支起來,咱家幾個不成器的兔崽子也得加入。”鄧村長見章里正還在思考,便急不可耐地說道。
章里正拍拍鄧村長,示意他不要激動,思考片刻後,便對趙二當家道:“我們雖是一介匹夫,但也知道國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道理,這事我會給村裡人好好說說,你且只管安心招兵。”
大不了他將村民全部遷往深山,只要能打退敵人,這一片土地還是咱大楚的。
既然章里正這樣說,趙二當家也沒二話,立即便帶著眾兄弟前往各村子游說,勸說十里八鄉的村民加入鄉軍陣營,共同抵抗北軍侵略。
與此同時,莫日根派來的和談使臣,正在京城好吃好喝,高公子作為娛樂資深人士,全程做陪,生怕惹他不開心,一招手北國人的鐵蹄就踏入京城。
北國使臣懷抱著美人,一雙大手很不老實地在其身上游走,隨口不滿道:“我們聖上已經很有誠意了,只要你們主動把汾城獻出來,便可休兵,怎麼這件小事到現在都沒辦成?”
高公子討好地笑道:“這事原派了年侍郎去,只是沒想到汾城知府竟然油鹽不進,家父這會兒也在煩惱著呢。”
“汾城知府倒也有些血性,可惜就是不識時務,”使臣不屑地撇撇嘴,“你我也算老朋友了,我們聖上的脾氣,你應該知道的,汾城肯定要拿到手,你們獻和咱們自取,那價格可不一樣。”
“是,回頭我再勸勸,你且喝杯酒先。”
待北國使臣酒足飯飽後,高公子命人抬來自家老爹的豪華大轎送他回驛館,隨後對管家道:“把那女人清理掉。”
管家似是見怪不怪,但還是恭敬地問道:“她可是小衙內的心頭好,要不要先使人知會一聲?”
高公子嘆道:“她知道得太多了,不清理不行,回頭去櫃上支點銀子,讓他重新再買一個。”
女人嘛,到處都有,雖說朝廷明面上已經不允許有賤口奴婢存在,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買個把人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是啥大事,頂多也就是漂亮的女人更費些銀子罷了。
管家明白了,立即招呼來幾個心腹下人,將女人用麻袋裝了,悄悄運到城外處理,其餘具體處理方法,高公子一概不聞不問。
待到宮門落鎖,高太師才終於下值回府,一回到家便有成群漂亮、水靈的小丫頭,侍候著給他脫衣摘帽,端茶遞水。
高太師換了家常衣服來到書房,這裡可以算是府中安保最嚴密的地方,只有大公子及幾位朝中密友,才能進來。
哪怕就是在家中,高公子都是規規矩矩地給他行禮,“父親,汾城一事怎麼處理?使者已經在催了。”
高太師掐指默算了日子,“這麼多天過去,汾城的常平倉怕是要空了吧?”
“照各地實際情況來看,常平倉里根本就沒有多少糧食,就算潘知府扣下稅銀買糧,急切間也買不了多少,想來是要空了。”
高公子跟在高太師身邊許久,對官場那套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