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森曾經在歐陸戰場當僱傭兵,歷經過炮火洗禮,自然見識過屍山血海的場景。
眼前這一幕,還嚇不到他。
只是,戰場畢竟是戰場,這裡可是重城最繁華的商圈之一,陳勝單槍匹馬,造下殺戮無數,膽子大到讓侯森想給他跪下。
“清道夫?”
陳勝眉頭微皺。
他知道的清道夫,是一種外來入侵的魚類,生命力頑強。
跟侯森所說肯定不是一個意思。
侯森解釋道:“清道夫是一類專門幫人處理現場,負責善後事宜的人,他們最適合處理這種事情。”
“隨你,處理好就行。”
陳勝無所謂地擺擺手。
侯森點點頭,開始打電話。
陳勝點了根香菸,還沒抽完,高恆醒了。
“少主。”
高恆虛弱開口:“屬下沒用。”
“不關你的事。”
陳勝抖了抖菸灰,指著昏迷的中年男女和青年,問道:“他們是誰?”
高恆回答道:“是李小姐的父母和弟弟。”
陳勝冷笑。
恨焰堂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連小女僕的家人都想拿來威脅他。
很可笑。
“少主?少主!”
有呼喊聲響起。
是郭明森。
“我在這裡,過來。”陳勝應道。
很快,兩道身影電射而至。
郭明森還好點,寧龍看著遍地倒在血泊裡的屍體,面色泛白。
論心理承受能力,他比侯森都差很多。
畢竟沒經歷過。
“大師兄,你怎麼樣?”
寧龍給陳勝行禮後,立刻關切詢問高恆,略一感知,臉色鉅變,雙目開始泛紅,悲聲喊道:“師父,大師兄武脈丹田都被廢了!”
郭明森聞言心頭一痛,張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慌,一點小事而已,我會出手。”陳勝淡淡道。
武脈丹田俱廢,等於被斷掉武者根基,這對武者來說,比身死還要難以接受。
怎麼可能只是小事?
但陳勝說出這番話,卻無人會質疑。
“謝少主!”郭明森和寧龍連忙道謝。
“謝少主……”
高恆也虛弱開口,情緒顯得激動。
“這件事是我引起的,你只是被牽連了而已……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高恆自己能行動吧?”
高恆點頭:“可以。”
他只是武脈丹田被廢,四肢並無損傷,加上陳勝餵了藥效神速的療傷丹藥,高恆現在只是有點虛弱,沒有大礙,完全可以自己行動。
“那就走,老郭,你跟小二把李晗笑的爸媽和弟弟帶上,侯森,這裡就交給你了,如果有什麼麻煩,推到我身上。”
“陳少放心,我一定處理好。”侯森恭敬地道。
一行人沿著樓梯下樓,坐進路邊一輛商務車,絕塵而去。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一輛清潔車開了過來,十幾個穿著清潔工服飾的男人快步上樓,把十二樓到十五樓的電梯停頓切斷,樓梯出入口封鎖。
“這是遭遇了某種恐襲?”
看著眼前的場景,清道夫們都嚇了一跳。
繁華的鬧市區,敢做這樣的事情,簡直是瘋子!
“不能幹?”
“能,得加錢。”
“多少?”
“五個億。”
“這個……”
“整得跟屠宰場似的,這個價很合理。”
“行吧……”
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