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過解毒過後不能再中這種毒嗎?你這個當老子的,到底有沒有在乎喬銘輝的死活?”
陳勝怒視喬正德。
“還是中毒?怎麼可能?”
喬正德眼睛通紅,熱淚盈眶:“我一直在銘輝身邊照顧他啊!怎麼可能呢?我……我……”
陪在喬正德身旁的餘若夢不悅道:“你兇什麼兇?銘輝是爸爸的親兒子,爸爸怎麼可能不在乎銘輝的死活?你到底能不能治?不能治就滾!別在這裝大尾巴狼!”
“我怎麼覺得,你盼著喬銘輝快點死?”
陳勝冷冷看著餘若夢。
總覺得這個女人有問題。
“你說什麼?”
餘若夢大怒,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陳勝就罵:“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我是銘輝的未婚妻!除了爸爸之外,這個世界上我是最關心他的人,你居然敢汙衊我?趕緊給我道歉,否則信不信我……”
“住口。”
喬正德猛地扇了餘若夢一巴掌,怒得像是擇人而噬的獅子:“再敢多嘴一句,就給我滾!”
“爸爸……”
餘若夢捂著臉頰,眼淚奪眶而出,不敢置通道:“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打我?”
喬正德根本不理會餘若夢,朝陳勝一跪,不斷哀求:“陳神醫,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求求您了,救救銘輝,求求您!”
陳勝冷著臉,看著病床上命不久矣的喬銘輝,猶豫良久,最終嘆了口氣。
“最後一次!”
說著,他走到病床邊,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顆通紅的丹藥,餵給喬銘輝,眼中閃過肉痛之色。
這丹藥可是保命用的,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把人救回來。
一共只有三顆,用完就絕世。
陳勝目前的實力不足以煉製。
再者,煉這種丹藥所需的天材地寶,怕是也早就絕跡。
藥效發揮很快。
儀器上,喬銘輝波動微弱得快要成為一條直線的心率,快速回升。
他的呼吸、脈搏和心跳,都在逐漸變得正常。
“陳神醫,銘輝他……他……”
喬正德不懂醫術,但能看懂心率儀器,滿懷激動和期待,卻又怕陳勝說出不好的話來。
“沒事了。”
陳勝冷冷道。
“太好了!太好了!”
兩行熱淚從喬正德眼眶流出,他再度跪下給陳勝磕頭:“謝謝您,您就是活菩薩!我回頭就給您立長生碑!”
“起來吧。”
陳勝將喬正德拉了起來。
身家千億的富豪一次次這麼卑微地跪在他面前,也足以看出他對喬銘輝的疼愛。
“不過,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陳勝冷喝。
浪費他一顆保命的丹藥,就得有人抵一條命才行!
眼角一瞥,陳勝從捂著臉的餘若夢眼裡,看出了一抹怨毒之色。
他問喬正德:“從我給喬銘輝解毒之後,有幾個人接觸過他?”
喬正德連忙道:“沒幾個人,昨天您從醫院離開後,齊神醫給銘輝檢查過,然後就是吳家兄弟把銘輝抬上車,在家裡我是親自照顧的,除了若夢和我,沒有人再接近過銘輝,就連食物和水,都是有人試過才餵給銘輝的。”
陳勝又問:“喬銘輝一直在你視線範圍內?”
“我上過一次廁所,就五分鐘!”喬正德緊張地道。
“昨晚呢?”
“也是我陪著的啊,一晚上都沒睡,我們父子倆聊了很多,銘輝除了有些虛弱之外,看起來很正常,直到一個小時之前……”
喬正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