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卻好像旁觀者,靜靜的看著每一招每一式劍法,以往琢磨不清的地方,竟在這一刻變得豁然開朗。
這種入定,陌子玉從未有過。
老頭子曾說,入定,不僅僅是為了修煉玄力,更多的是能夠從入定中有所感悟,悟天,悟地,悟玄,悟法。
如果有一天,你能夠頓悟片刻,你才真正懂得,何為悟。
也許,這便是老頭子所說的頓悟吧。
待陌子玉睜開眼時,白衣女子已消失在了門口。
看著身旁的離虹劍,陌子玉深知,自己的劍法,精進了不少。
“多謝!”
陌子玉進了客棧,看著坐在一旁的白衣女子,由衷的謝道。
“這定神曲不過是入門的曲子,沒什麼值得道謝的。”
白衣女子似乎對昨日之事還有些介懷。
陌子玉曾聽老頭子說起過相士一脈,但從未見過,初見女子之時,也從那木盒瞧出了女子琴師的身份。
不過相士的奇妙之處,陌子玉直到現在才真正體會。
“對姑娘而言,也許不過舉手之勞,但對小子來說,卻是莫大的受益。”
陌子玉坐在白衣女子對面,從包袱中拿出薄餅,遞了過去。
“不用了!”白衣女子搖了搖頭。
陌子玉看著白衣女子,正色道:“昨日之事,是小子之過,但小子也有不得已的苦衷,還望姑娘莫要介懷。”
,!
白衣女子一聲冷笑,
“在一名劍客三尺之處,小女子哪來的膽量介懷?”
昨日之事雖已過去,但白衣女子想想都覺後怕,哪怕是昨晚困得不行,也不敢先少年入睡。
直到陌子玉沉沉睡去,自己仍睡得膽戰心驚。
陌子玉自知昨日做得過分了些,所以此刻被女子譏諷,也只得唯唯諾諾賠著不是。
“今日此曲,便當昨日我算計你的補償,咱倆互不相欠,出了客棧,便各走各的。”白衣女子繼續說道。
陌子玉聞言,神情有些失落,取下扳指,無奈的道了一聲,“好”
還未等白衣女子接過扳指,一旁的粉衣女子一聲輕“嗯”,醒了過來。
兩人同時望了過去,粉衣女子渾身沾滿了泥垢,面色蒼白,細長的睫毛微微抖動,好大一會兒才睜開了雙眼。
陌子玉把扳指放在桌上,走至粉衣女子身旁,白衣女子也起身靠了過來。
粉衣女子剛微睜眼,便瞧見靠過來的陌子玉。
瞬間,彷彿見了鬼似的,神色驚恐無比,帶著哭腔聲嘶力竭的喊道:“啊,別過來,別過來!”
身旁白衣女子帶著懷疑的眼神望了過來,陌子玉此刻尷尬極了,攤手苦笑道:“這個,和我沒關係!”
白衣女子白了少年一眼,走到粉衣女子身側,蹲下身子,將其摟在懷中,撫著後背,柔聲道:“姑娘別怕,我們不是壞人。”
粉衣女子頭埋在白衣女子懷中,抽泣了好一會兒,情緒才漸漸穩定了下來。
陌子玉看著粉衣女子逐漸平復,從桌上拿過薄餅,也蹲了下來,小心翼翼的遞了過去,“吃點東西吧,你餓了一天了。”
粉衣女子拘謹的看了眼陌子玉,見著神色溫和,確實不像壞人,這才一把拿過薄餅,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
“咳,咳咳”
“慢點,慢點”
白衣女子輕輕拍著粉衣女子的後背,小聲說道。
粉衣女子咳完之後,一把抹掉粘在嘴角的殘留,繼續啃咬起來。
“你那有水嗎?”白衣女子側過頭,看著陌子玉問道。
陌子玉搖了搖頭,“昨日便只剩那些許清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