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鎮南離去之後,於小菁也前後腳離開了房間,只留下了於家四姑娘。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免會有些尷尬。
陌子玉本想說些話,緩緩氣氛。
可不知為何,看著這稍不注意便臉紅,羞澀答答的柔弱女子,卻是不敢胡言亂語了。
而於若雪,此刻獨處一角,羞意更甚。
只慌著從書架上取過一本書籍,緊張的看了起來,就是半晌一頁未動,也不知心思去了何處。
陌子玉躺在床上,嗅著那泛著清香的被褥,翻來覆去睡不著。
不過也是,足足昏迷了三日,自然是睡意全無。
不由得,想起自己從下山以來,遇到的這一連串的事。
先前栽在衣勝雪手中,倒也說得過去,畢竟那衣勝雪來自雲夢,實力不弱自己,精心算計之下,自己中招也在所難免。
可是,如今在這俗世中,不過是酈城中一個世俗家族,自己竟然還狼狽成這個樣子,當真說不過去了。
或許,自己一直以來,實在是太過自大,瞧不起這些人,這才三番五次的上當,還險些丟了性命。
若不是之前種了善因,怕是早早的便隨老頭子去了,況且,還害苦了許家父女。
哎,陌子玉一聲苦嘆,看來,以後自己再不可輕視他人,一切都得謹慎為之才好!
一旁的於若雪雖然一直盯著手中的書籍,但整個心思卻是都放在陌子玉身上。
此時聽到陌子玉嘆氣,偷偷的瞧了陌子玉一眼,擔憂的問道:“公子可是傷勢發作了?”
陌子玉別過頭,看著正襟危坐,卻是不斷揉搓著素手,顯得有些緊張的於若雪,長吁了一聲,
“倒也不是傷勢,就是覺著自己沒什麼用,連一兩個人都保護不了!”
於若雪聞言,合上手中書籍,偏過頭來,輕聲道:“公子怎麼會這般想呢?”
“若非自己妄自尊大,絲毫不將那沐家放在眼裡,自己也不會受此重傷,許家父女也不會被擒,說來說去,都是自己的罪過。”
於若雪聞言,出聲安慰道:
“公子也不用如此自責,那沐家也是瞧定了公子受制於許家父女,所以才會施此奸計,怕是換了別人,也會中招的。”
陌子玉苦笑了一聲,道:
“說來還是我涉世不深,閱歷太淺了。”
於若雪輕輕笑了笑,溫柔的說道:
“公子以後多走走,多看看,見多了世間百態,自然會小心不少。況且,公子也不必太過憂心許家父女,這二人定然還在這酈城之中。”
“哦,何以見得?”陌子玉眉頭輕皺,一臉疑惑。
於若雪站起身來,緩緩分析道:
“這酈城,以沐於兩家為尊,雖然沐家此次大張旗鼓的封了城,但料定他們,也怕其他幾家的耳目,所以若是出城,自然逃不了我於家法眼。”
頓了頓,於若雪接著說道:“況且,沐家主謹慎得很,若是這許家父女藏得遠了,他定是不放心的,所以,我以為,這許家父女應該就在沐府之中,待公子傷愈,要救他們出來,也不難。”
陌子玉點了點頭,繼續道:
“可那沐府這般大,要尋個人,只怕也不是個簡單的事。若是打草驚蛇,怕是連累了他們,可就不值當了。”
於若雪笑了笑,淡然道:
“公子且寬心,再有半月,便是沐家家主五十大壽,到時候沐家定然外緊內松,屆時,便是救人的最佳良機!”
看著於若雪胸有成竹的樣子,陌子玉笑了起來,“想不到四姑娘你深居簡出,倒是頗諳紅塵中事!”
聽到陌子玉的誇獎,於若雪臉上一紅,羞澀道: